趙存洅面無異色,等著紀茗萱接下來的話。
“皇上前些時候對四兒太好,讓四兒不知分寸過於奢望了去。”
趙存洅抬了抬眼,紀茗萱道:“四兒今天將紫珠趕去了配殿。”
趙存洅盯著紀茗萱,紀茗萱哭道:“在昭鳳宮側殿內的晚上,殿內好黑,四兒好無助……”
趙存洅還是無任何波動。
紀茗萱繼續道:“四兒一直對自己說,皇上會還四兒清白的,然後堂堂正正的接四兒出去。”
趙存洅感覺自己衣襟上有了溼意,手指輕敲桌面。
女人告狀果然手段層出不窮。
紀茗萱五感敏銳,自然知道此時的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皇上是個明君,如何處置事情,皇上自有用意,四兒是絕對不敢妄言的。”
趙存洅聽到這裡,終於出聲道:“這麼說四兒是接受了那個朕處理的結果?”
紀茗萱點了點頭:“自然如此。”
趙存洅不明白了,問道:“那你為何不樂意?”
紀茗萱沉聲道:“皇上讓人先去接了慧貴嬪,又先去了瑟祍軒。”
趙存洅笑了笑,紀茗萱見狀,說道:“前段時間皇上待嬪妾極好,是嬪妾沒有想明白罷了。”
趙存洅聽了,笑著疑惑的問:“你現在想清楚了?”
紀茗萱說:“要大度,不能小心眼。”
趙存洅瞅見紀茗萱口不對心的樣子,微微搖頭,隨後看著紀茗萱道:“慧貴嬪有功,而且她也受了委屈……”
紀茗萱低下頭去,似乎不同意。
趙存洅也懶得再解釋,到了這個程度,再說下去,似乎眼前的人會又不想見人了。
“你不喜歡紫珠,真再給你派一個過來。”趙存洅說道。
紀茗萱說道:“不要。”
趙存洅淡淡道:“為什麼不要?”
紀茗萱說:“嬪妾要自己的空間。”
趙存洅愕然,還是第一個人這樣對他直言要自己的勢力。
紀茗萱說:“以前四兒覺得自己有能力照顧自己和皇兒,可是這一次,四兒發現自己沒有自己想象般那麼有本事。”
趙存洅道:“紫珠是個優秀的,留著她幫你忙不是更好?”
紀茗萱看著趙存洅道:“可是紫珠在,嬪妾就會過於依賴皇上,變得有恃無恐。這一次,若不是四兒仗著有紫珠,嬪妾不一定會入套。”
趙存洅沉下眼,說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紀茗萱已經改了自稱,道:“這是嬪妾深思許久的,嬪妾得太后和皇上您的教誨,自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趙存洅怎會輕信,但是被紀茗萱這樣直接說出來,而不是私下搞暗動作,趙存洅的觀感好了許多。
“罷了,朕不派人便是。”
紀茗萱道:“謝皇上。”
趙存洅看著紀茗萱,他心知,這一位也要如其他妃嬪一眼搞出彎彎繞繞的事情來,但是他希望不要做出讓他失望的事情。
後宮是女人的天下,要權利,要爭鬥,私人空間確實十分緊要。趙存洅不喜歡參與後宮爭鬥,除非一些重要人物,剩下的要犯到他頭上,他才會出動人手細查。
以前紫珠在,靜安軒的事情可以說是對他全部開放的,四兒也對他極其默契的沒有隱瞞。
現如今一場事故的絕望讓她明白了權利的重要,趙存洅理解,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想阻止。
他不插手後宮,不過是因為後宮爭鬥厲害,這樣於他雖偶有煩惱,但是卻是一個極好的平衡。
“朕會讓太后將三皇兒送過來。”
紀茗萱乖巧的應下,趙存洅看著紀茗萱一時之間不知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