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的太多遺憾,他怕,他再也無法彌補。
在火車上他就想,如果他可以早一點果斷的把諾瀾的事情解決,一菲就不會離開他,就不會出事。
在向當地人詢問過後,他騎著找警察借的腳踏車沿河行駛,每看到在岸邊的人都會親自問他們,有沒有看見一個人被河水衝上岸。
失望地找了兩天,終於在第二天下午,有了訊息。
在他已經問到麻木的時候,有一個小孩說:“隔壁的王叔叔和倩倩前幾天好像把一個姐姐送去了醫院。好像那個姐姐被發現時就是在岸邊。”
曾小賢無神的眼中頓時生出光輝,激動地抓著小孩的胳膊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唔,王叔叔剛剛才離開,應該是去了醫院。就是前面仁愛醫院。”
“好好,謝謝你小朋友。”
曾小賢趕忙跨上車向醫院趕去。
“真的不用聯絡你家裡人嗎?”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用聯絡!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你怎麼也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嘮嘮叨叨煩不煩!”一菲翻身坐起,手上
還有青紫色的淤傷和一道道結痂的紅痕,左手白皙的手背上連血管都清晰可見。
點滴瓶裡的藥水滴滴答答,透明色的液體瓶上標著‘葡萄糖’。
“我說你這戰鬥力這麼強,還用吊葡萄糖啊,直接出院好了。”
“你以為我想啊!這醫院弄得跟太平間似的,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能把我弄出去最好了。”一菲撇著嘴說。
此刻,他的病床前站著一個穿著西服的美男子。妖孽地笑著,揶揄:“切,弄得跟這裡是監獄一樣。”
“言洛,我雖然躺病床上,但是我不介意讓你免費享用奔雷掌佛山無影腳談一閃三件套,不要998只要你三八!”
言洛笑意更深一分,在一菲動手前離開了病房。
被人送到醫院的第二天言洛就來了這裡,一菲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言洛。
沒用過分驚訝,一菲只是用手捂著額頭的傷口。已經用紗布包紮過了,可是身上的溫度就是上升不了。
“一菲,這次綁架岸”
“哪個混蛋敢綁老孃?活得不耐煩了吧。”一菲閉著眼,手一伸,示意言洛不要說了。
不去想,就不會記得。
那天,電話接通後曾小賢的話一字不落,聽得清清楚楚。一菲有一種嚴冬裡被涼水從頭淋到腳的感覺,那種欺騙是傷人極深的。她自以為,曾小賢是愛過她的。卻不曾想,連喜歡都沒有過。
這麼長時間,她的心動此刻變成了最諷刺的嘲笑。
她多強悍,卻栽在了‘感情’這兩個字上。
“還疼嗎?”過了許久,言洛問。
一菲彷彿同那晚一樣,耳畔吹過的風愈演愈烈成同樣的熱浪,言洛一句話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疼什麼?這種程度的小傷而已。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不要把我的訊息告訴別人。”
言洛在一菲看不見的地方苦笑,新聞都播出來了還想怎樣不讓愛情公寓裡的人知道?不過他還是順了一菲的意思,沒有告知警察。畢竟,他也不想媒體來打攪一菲修養。
吸入乙醚的後作用就是頭暈,他看見一菲身上那麼多傷口,說不心疼是假的。
No。38——哦,你也在這裡嗎?
no。38——哦,你也在這裡嗎
夕陽染紅一大片雲彩,落日的餘暉被樓房切割,不均勻的分散,在風中吹散開。
暖意降臨在每個人身上。
夜幕的風鑽進病房,白色冰冷的牆壁被鍍上一層薄金。偌大的病床上,整理的乾淨整潔的床上全然沒有之前的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