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澀的口感,分不清是血是淚,視野一片模糊中,往事一幕幕在心底中清晰浮上。
呵,流浪天涯,最初的心願不過是想為螭吻找到壓制變異妖氣地辦法,如今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不忍見她拆下身上的骨肉煉器,只為了用疼痛麻痺自己對自由的渴望;不忍見她獨自一人慵懶倚著欄杆,痴痴凝望天機鏡映照出外界繽紛萬物的影子;不忍見她帶笑聽外界回來的妖魔們訴說他們遇到的趣事,卻不時流露出寂寞的眼神……
於是,他想讓她走出華麗如同囚牢的宮殿,帶她看幽深如同陰謀的海界,或是到人間看耀眼得灼人日出日落,一起追逐風地腳步,一起感受花地芬芳。
強大如嘲風,卻無法實現一個這麼簡單的願望,什麼九大妖獸,什麼海界王者,不過是外人冠以地虛名,在她消逝的真實面前,又有什麼意義?
“公主殿下只是想要一個結果,結束她漫長孤獨的結果,而可以給出結果的只有你,是幫她改變體質,還是把她的生命換給淑人,都只要你一句話……一句話而已……”
一句話決定兩個人的命運,實際上根本沒什麼選擇,螭吻早知道神仁慈之下的淡漠,以她的聰明豈會猜不出雅的選擇,她在尋死啊!
嘲風長長嘆了一口氣,“本殿不會怨恨你,因為本殿不會否定公主殿下的選擇,如果活著對她而言只有痛苦,本殿不會強留。”
或許他也被螭吻甜美的妖氣麻痺了神經,心在**和情感中煎熬,恨不得用鎖鏈將螭吻牢牢鎖在宮殿之中,一點也不想她消逝,可是他的大腦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非但不阻止,還協助她進攻雲煙之巔,甚至親手幫淑人和雅之間牽線,一手促成她的消逝。
直到聽雅親口宣佈淑人不是螭吻,那意味著螭吻餘下的一縷弱小殘念也將被淑人的魂魄吸收,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某個角落在迅速崩塌,餘下死寂的空白。
他很痛苦,但不後悔。
公主殿下終於可以不再寂寞了,以死亡換取從牢籠中解脫,很好的結局,很好……
“果然啊,嘲風,你一開始就知道公主殿下尋死,還故意教唆吾等進攻雲煙之巔!”
負無視嘲風釋放的氣場,輕步走到他身邊,君言淚仍留在嘲風的氣場之外,神色複雜地看向雅。
“本殿就覺得奇怪,你雖好玩,但應該清楚神族並不是好惹的,吾等確實對公主殿下有好感,妖族卻非老好人,如果是迷戀公主殿下的睚眥還好說,聽見公主殿下被神族擒獲時,你顯得太過冷靜了。”
“啊咧,這就是相處得太多的後果嗎,看來吾等果然很瞭解彼此,既然連負你都發現了,其他人應該都知道了吧?”
又見到分別已久的故友之一,嘲風顯得欣喜,一秒收起悲傷,笑容可掬地走向負,一點也不在乎負表現出來的不滿,和從前一樣我行我素地靠到負身上,懶懶的模樣別有一番風姿。
被當靠墊的負皺眉推開他,不滿道:“你懶蟲轉生啊!平日跟個多動兒似的到處亂躥,怎麼每次都往本殿身上靠,本殿是可負,不是身子骨好的霸下,本殿身上堅決不能放比籍更重的東西!”
“負小弟,你不乖啊,在人間活久了,學會拐彎抹角的罵人了,竟說本殿是東西!”
負很不屑地像看弱智般睨視嘲風,毒舌道:“吾等是同時將自己封到凡人身上,你在人間待多久,本殿等同,什麼都沒學到只能說明你落伍了,怎麼,難道你希望本殿說你連東西都不是?哼,你那點小伎倆,除了單細胞的霸下還想瞞過誰,老早被踢回海界的蒲牢跟睚眥那暴力份子不算,真搞不懂睚眥那傢伙,平時明明有不輸囚牛的魄力,怎麼與碰上螭吻的事,他就犯傻?”
嘲風笑得很無辜,很有深意地說:“是愛啊,在愛的都是傻子,睚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