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了卻這樁心願,讓我為妻兒報了這樁仇……”
然而並不等他把話說完,沈鳴卻是嗤笑一聲,直接拂袖一巴掌甩在了陳錫年的臉上,發出一道響亮的耳光聲。
“啪!”
受此力道,陳錫年的身體頓時高高飛起,飛出數丈之遠,最後直直地落在了地上,半邊臉頰腫脹了起來。
他癱坐在地上,周圍卻無人願意上前將其攙扶起來,皆是如同遇見一坨狗屎般避了開來,甚至有人還悄悄地吐了兩口唾沫。
“妻兒!?”
沈鳴看著癱坐在地上,望著自己不解且困惑的陳錫年,搖頭道。
“你真的讓我覺得噁心,你的妻兒若是知曉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便是死了,恐怕也會被你給氣得掀開棺材板!”
他拂袖一揮,對著陳錫年再次扇了一耳光過去,將其另外半張臉也扇的紅腫起來。
“這兩耳光變算作我替你妻兒打的!”
沈鳴厭煩地看著陳錫年。
“都到這份上了,你卻還以為自己行事天衣無縫,還存著僥倖心理?”
聞聽到這話,陳錫年面色頓時變得驚恐了起來,他手指著沈鳴,驚恐且不可置信地開口道。
“你……你……你怎麼會知道?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群雄不明白陳錫年還隱瞞了什麼,在沈鳴的話語之下,竟有這般大的反應,不由將視線轉移到了沈鳴的沈鳴。
“為名望,為權利,你資助蠻夷,勾結外敵,出賣同袍,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說著這話,沈鳴將手伸向腰間那柄白玉般長劍,天妒似有所覺,竟提前飛了出去,在空中使勁地搖了搖劍身。
沈鳴不由愣了愣,但緊接著他便反應了過來,將孫池腰間的三尺青鋒拔了出來,對著陳錫年斬去。
“唰!”
劍光閃過,一條胳膊頓時飛起,一抹鮮血灑下,落在蓋著積雪的青石地板之上。
“這一劍是為那些百姓,那些將士斬的!”
沈鳴話語不停,動作不停,他再次揮劍,繼續開口道。
“為錢財,為利益,你養虎為患,無視女直坐大,殺良冒功,害邊關淪陷,害城池淪陷,使無數百姓死於戰亂,死於自己人屠刀之下!”
他揮劍斬下,又是一條胳膊飛起,又是一抹鮮血灑下。
“這一劍是為那些因你而死的無辜百姓斬的!”
沈鳴仍是不停,他繼續開口,繼續揮劍斬下。
“為仇恨,即便只是因為私仇,但你肯幡然悔悟,決心掃除女直,還大周東北邊境安寧,還東北百姓安寧,這便是件好事,可……”
說到這,他頓了頓,很是失望地看了眼陳錫年,然後搖了搖頭。
“可沒成想最後,你因懼怕我的到來,為了貪生,卻又放下仇恨,暗結女直,明面上以愛國平蠻之名,召熱血之士為你求情效命,實則卻是暗行賣國害民之舉!”
沈鳴揮劍斬下,一條大腿憑空飛起,又是一抹鮮血灑下。
“這一劍是為這十餘年裡,血灑邊關的那些將士斬的,是為無數像這群人一樣熱血的傻子斬的!”
他手指著徐不用等人,如是道了句。
“啊……”
“你……你怎麼會知道,不……這絕對不可能的,這事是我親自去談的,沒人知道這事……”
“難道……難道那蠻夷出賣了我?不……不可能的……”
陳錫年面色驚恐,躺在血泊之中,瘋狂地說喊著這些話語。
群雄聽到這,再次為之譁然,心中尚存的一絲敬意與憐憫,因為沈鳴的這番話,因為陳錫年此時的回答,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