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關鍵是,我不是盜賊首領的大哥,而盜賊首領也不會知道我的厲害。”
瑪花認真道:“如果我是盜賊首領,單看這兩次攻城的失敗,就應該明白攻克燃楓鎮是一件難度非常大的事情,硬攻,必將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儲存實力,做好長期騷擾燃楓鎮的準備,畢竟燃楓鎮是個商業城市,守城不是長久之計。
“大哥不是說過嗎?敵強則退,敵弱則進。離開了城池,燃楓鎮就沒有了依據的優勢了。”
看著瑪花侃侃而談,我欣慰道:“那以你看,虎嘯下一步會如何做呢?”
瑪花看著城外將燃楓鎮團團圍住的盜賊,略有點迷惑道:“看他們的動向,似乎是想繼續圍困燃楓鎮,為何他們這麼不明智呢?”
我點頭笑道:“你剛才不過是從實際情況來客觀分析,但實際上分析戰場走勢,還要考慮到人的心理因素。
“燃楓鎮不過是邊境一處小鎮,防守燃楓鎮的,也不過是兩支不出名的小傭兵團,而且人數加起來,還不超過五百人,虎嘯以數部之力,尚且無法攻克,那他們將名聲掃地。
“所以,我看他們是想請求援軍,看來他們對燃楓鎮是勢在必得啊。”
聽到我的分析,瑪花臉色鄭重道:“雖然我有信心燃楓鎮不被攻破,但……我們的傷亡在所難免。”
是啊,雖然我們依仗城池之利,但盜賊畢竟勢大,前二次的攻城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定的傷亡,龍牙傭兵團因為修煉圓光功的功勞,身手敏捷了不少,傷亡最少,疾風傭兵團則歸功於身上的全套鋼甲防禦力很強,但即使如此也戰亡了接近五十餘人,幾乎人人帶傷。
傷亡最慘重的是燃楓鎮護衛團,戰亡了一百餘人,城中部分村民也被流矢所傷,這就是戰爭!
按照斐勒克的建議,戰亡的傭兵和村民,全部厚葬於村後墓地,看著那一百多個新豎起的墳墓,傭兵們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傷感,雖然傭兵在出生入死中已經將死亡看淡,但想想這些平時親如一家人的戰友從此生死兩隔,也不禁悲從心來。
而燃楓鎮的很多村民,已經伏在親人的墳墓前放聲痛哭。
“最最慈祥之光明女神雅西潔啊,請洗滌這塵世間流離之靈魂,開闢通往坦丁園之光明旅程,為他們純淨的心靈引導,這塵世的痛苦,終將化為天國無盡的幸福;這塵世的忍受,也將化為女神的祝福,遺愛眾生。”
雅茜溫柔如水的祈禱靜靜地響起,我看向雅茜,她的表情異常平和,聲音如慈母的安慰,似乎在祝福死去的靈魂,早日找到幸福的天國。
在她慈祥的祈禱聲中,痛哭的村民漸漸停止了哭泣,似乎她的祈禱給了他們力量,慢慢地,村民跟著雅茜的聲音一起念頌起來,整個墳地充滿著平和,寧靜的氣氛。
光明神教的教義,在於塵世的死亡不過是一種解脫,信仰光明女神的人,則可以在天國坦丁園享受美麗的無盡人生。
所以在她看來,也許死亡並不是如世人眼裡那麼的恐怖。
看著雅茜那平靜的面容,我想,不知道雅茜有沒有親人,看著自己親人逝去時,她還會不會是這種平靜的表情呢?
晚上,斐勒克邀請龍牙疾風官員去他家進行晚宴,請柬上赫然有我的名字,拉著翠兒的手,隨著孟風、瑪花等人,再次來到斐勒克的家,在客廳,斐勒克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宴席。
一席人按賓主落坐後,斐勒克起身道:“這次盜賊來勢洶洶,今天如不是諸位浴血奮戰,燃楓鎮已經成為伽斯特的歷史,雖然燃楓鎮不過是邊境一處小鎮,但這是我父單丁的心血所繫,也是我經營了數年方有今天的規模,斐勒克敬各位一杯。”說完,斐勒克恭敬地舉杯敬酒。
由於雅茜是光明神教的牧師(牧師要求禁酒),雖然她還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