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每月交給她三百元錢,三個姐妹每人一百,說是老人的營養費。這個要求讓趙文瑾和江秋眉都很窩火,最後還是林國文擺出老大的姿態把事情壓了下來。
老爺子到了林國雙家之後,事情依舊一件接著一件,每到老爺子有點大病小病,感冒咳嗽,春秋體檢,凡是花錢的時候沈瓊枝都會把電話打到林國文家,先是一通哭窮,接著就是表功,說自己如何如何照顧老人。林國文也懶得答理,每次都是二話不說掏腰包。因為這些事兒,趙文瑾也沒少嘮叨,但最後都被林國文連喊帶訓糊弄住了。
林航總愛和父親較勁,很多時候也就是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這樣,為什麼會因為他的兄弟姐妹而去欺負母親,這是他無法容忍的。難道大哥就非得這麼委曲求全地當嗎?關於這些,林航和父親心平氣和地交涉過,林國文忽而暴跳如雷,忽而含著眼淚沉默不語。
是啊,他能說什麼呢?他心裡還記得兒時那會兒,大妹妹、二妹妹幫著父親做飯,手上燙得都是血泡。一家人坐在炕沿上啃地瓜時,二弟三弟也會把大的拿給他。
人都慢慢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考慮,有的變得自私了、貪婪了。這些林國文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他不知該怎麼面對!
情分啊!那是情分!是一個孃胎爬出來的血濃於水的情分!他沒辦法對獨生的兒子解釋這些,他只能選擇暴跳如雷,選擇用怒吼維護自己作為父親的尊嚴和威懾力,而沒人的時候呢,他暗室窺心,一遍遍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時代所然,兒子沒錯,自己也沒錯,錯的只是人們常說的代溝……
第三章 香車美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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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航一樣,這兩天姜薇也很鬧心,她琢磨著林航沒聯絡自己,肯定是生她母親的氣了,她想解釋一下,可又不知怎麼說。那天他和姜勝喝酒,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可自己偏偏想不出來這倆傢伙會有什麼事兒。隔了兩日,最後還是拐彎抹角從弟弟嘴裡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罵了弟弟一頓後,這一上午姜薇都心神不寧,在電腦前坐著,卻什麼也看不進去,最後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胡楊的號碼,為弟弟的衝動向他道歉。
胡楊拼了命解釋說這是誤會,自己和肖倩清白得很。
姜薇當然知道胡楊為什麼這麼說,但自己又不好指出來,只好一個勁兒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
兩個人糾纏了一會兒,胡楊笑嘻嘻地說:“跟姜勝戰鬥一場,我可是吃了大虧,你弟弟下手也忒狠了!你得請我吃頓飯吧?”
姜薇說:“呃,好吧!週末吧,到時候再叫上朱一墨。”
胡楊說:“別了,你向我道歉就拿出點誠意來!叫他們幹什麼呀?哎!就現在吧!我正好離你們單位不遠,一會兒我過去。”
“還是下次吧,”姜薇為難地說,“林航中午可能過不來,他帶團呢。”
胡楊說:“隨便吃點,搞那麼隆重幹嗎?就咱倆!”
“呃,好吧。”姜薇遲疑一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半個小時以後,胡楊到了,姜薇簡單收拾了一下辦公桌,拎起自己的包下了樓。看到胡楊的車停在路邊,姜薇走過去歪頭湊到車窗前說:“你把車停在這兒吧,就在附近,咱們走著去。”
“別啊,這兒有什麼吃的?刀削麵啊?那可不成!我知道一個地方,你肯定喜歡!上來吧!”胡楊替她開了車門。
姜薇只好上車坐好,目不斜視地說:“我只有一個小時啊!”
“我就那麼可怕啊?都不敢看我?”胡楊笑著啟動了車子。
“沒有啊!我不是一直這樣嘛!”姜薇不好意思承認。
算起來,她並不是第一次坐胡楊的車,但獨自一人坐他車卻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