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顏良帶他來這裡喊話,招降自己的族人。這般舉動。難道不是預設了他的條件嗎?
“我大楚雄兵十餘萬,想要攻陷區區一座城池,又豈需你這麼個胡虜。實話告訴你吧,我家大王早打定主意,要殺光你們南匈奴五部,又怎會留你一條狗命。”
殺光匈奴五部!?
劉去卑身形大震,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自漢以來,即使對匈奴用兵最兇的漢武帝。也僅僅是想匈奴伏首稱臣,不曾想過要將匈奴滅族。
而現在。這個橫空出世的顏良,卻竟要殘暴到要殺光匈奴男女老幼,這如何能不令劉去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
而當劉去卑還來不及品味那份驚恐時,周倉已是使了個眼神。
那赤膀的熊士得令,手中殺豬刀刷便削了下去。
“啊~~”劉去卑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聲,他的一隻耳朵,已赫然被切了下來。
汾陰城上,原本還在詛罵叫罵的匈奴人,霎時間鴉雀無聲,包括劉豹在內的所有匈奴人,都被出人意料的血腥場面震住了。
在幾千雙震驚的目光注視下,赤膀軍漢又是一刀下去,劉去卑的另一隻耳朵,也被削了下去。
轉眼失去兩耳,劉去卑是痛得死去活來,兩頰鮮血如泉而湧,拼命的掙扎著身子,殺豬般的嚎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慘。
執刀的楚卒卻無絲毫動容,手中的殺豬刀,開始熟練的一刀刀切下去。
先是耳朵,再是鼻子,然後是大腿,再然後是胳膊……
那一刀接一刀下去,拿捏的極有分寸,既切下去了肉,卻又不致命。
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顏良這是要當著匈奴人的面,把他們的右賢王,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顏良臉色沉靜,很有興致的聽著劉去卑殺豬般的嚎聲。
他確實要滅匈奴,殺劉去卑也是自然之事,本來對於劉去卑這樣的貨色,顏良原只打算一刀宰省事,但先前劉去卑作為使臣,前往聞喜向自己詐降,那般演戲來欺瞞顏良,這便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所以,顏良才要將他千刀萬剮,作為對劉去卑的懲罰。
除此之外,顏良更是要以這殘暴的手段,來震懾城中的匈奴上,瓦解他們抵抗的意志。
顯然,顏良之目的達到了。
此時此刻,城頭上的匈奴人,一個個已臉色蒼白,腿腳發抖,那一聲聲的嚎叫聲,直令他們聽得是毛骨悚然。
劉豹的額頭,同樣在悄然的滾著冷汗。
就在前一秒時,劉豹還對他這個軟弱的弟弟,恨得咬牙切齒,但現在,他卻對劉去卑充滿了同情與憐憫,只想能將他的弟弟,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只可惜,劉豹卻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一刀刀的切割。
終於,嘶心裂肺的嚎叫聲停止了,並不是劉去卑已死,而是被割到不成人形的這胡虜,已是痛到昏死了過去。
顏良所要的威懾效果已然達到,也賴得再聽劉去卑嚎叫下去,便向著對樓揮了揮馬鞭。
周倉得令,便親自操刀,一刀將劉去卑的人頭斬了下來。
當那一刀斬落時,劉豹渾身一顫,臉上閃過無盡的懼色,彷彿那一刀竟是斬在他自己脖子一樣,有種感同身受般的痛。
“車兒,接著。”周倉將那血淋淋的人關,從對樓上扔了下來。
胡車兒縱馬從對樓下奔過,很精準的將人頭接過,抓著頭髮奔向了顏良。
顏良卻揚鞭一指:“去吧,把人頭扔進汾陰城,就算是本王給劉豹那小子的大禮。”
胡車兒領命,勒馬轉身,飛奔著向城樓一線奔去。
劉豹眼見敵前飛奔而來,不禁怒從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