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驚,倒不是因為他聽說霹靂彈是林青塵所發,而是因為他萬萬沒想到林青塵竟是白蓮教的副堂主,更沒想到獨孤冷月竟會對林青塵此舉頗有讚賞之意。他目光望向沈如月。
沈如月的目光也正好投來,滿是哀怨悽苦,輕輕搖頭,像是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林天鴻不忍責怪於她,嘆氣一聲,輕輕點頭。
獨孤冷月說道:“無論是誰擲發,這霹靂彈終究是你霹靂堂之物,終究是你雷家之物,你難逃其責,難脫其罪,他們一樣不會放過你。”
眾人都在霹靂彈下僥倖逃生,弄的狼狽不堪,被獨孤冷月一提此事,自然是憤恨不已。
雷星掃望之下,臉色大變,更加懼怕。
獨孤冷月唇角彎起一弧微笑,說道:“霹靂堂堂主已死,再無人比你更能勝任堂主之位,你可不要誤了大好前程啊!不如這樣,你把寶盒交給我,我師徒三人助你脫身。等回到總壇,我便向教主舉賢,推你做霹靂堂堂主,如何?”
“此話當真?你不會騙我?”雷星為之心動,也是迫於無奈,說道:“只要獨孤堂主助我脫身,將寶相寺之事向教主言明不關我事,做不做堂主倒也罷了。”
獨孤冷月說道:“當然不會騙你,你把寶盒給我,我師徒立時助你脫身。”
雷星看了看虎視眈眈、蓄勢待發的眾人,躊躇不定。
林天鴻說道:“雷星你不要糊塗,冷月宮的人也在霹靂彈下死傷不少,她豈能不殺你報仇?就算不殺你,她得了寶盒又豈會管你死活?況且,她自己脫身尚且不易,又怎能助你?”
雷星聞言,雙手又緊緊把寶盒抱住。
獨孤冷月目光如刀,在林天鴻臉上掃過,又望向了身旁的沈如月。
沈如月不敢與師父目光對視,忙低下了頭去。
獨孤冷月冷哼一聲,又溫和說道:“雷公子,奪寶不易,有死傷在所難免,蓮社堂和霹靂堂不是死傷更大嗎?我怎會因此而記恨於你呢?再者,你我同是聖教中人,同為聖母效忠,我怎會棄你於不顧呢?”她的話語、聲音、眼神充滿了誘惑和威嚴。
雷星難以抵擋,忍不住動容服就。
林天鴻、陸同章、張新成立時面色一沉,目光如炬,逼視到雷星臉上。
呂會聲坐船不適,已經昏昏噩噩,此時也打起了精神,欲見機取利。他那一雙狼眼早已把船上的渡板看了又看,一旦寶盒到手,便如杜飛虎上船時那樣,借力回岸。
杜飛虎好像是看透了呂會聲的心思,閃身擋在了渡板前,心想,他若要輕舉妄動,便把他打成落水狗。
冷月影看了躊躇悽苦的師妹沈如月一眼,拔劍擋在師父獨孤冷月身前,說道:“師父,我攔住他們,你們先走。”
林天鴻喝道:“你敢?”烏笛便要戳出。
沈如月抬掌在他手腕一撥一扣,把笛子格開,說道:“不要啊······”
林天鴻便不再動手,只注意著雷星和獨孤冷月的舉動。
陸同章心知林天鴻有所顧慮,未必會全力對付獨孤冷月師徒,說道:“本捕頭這鋼槍可不聽勸。”
獨孤冷月把眾人舉刀亮槍視若不見,說道:“雷星,你不用怕,把寶盒給我就是。”
林天鴻說道:“不能給。”
雷星怔了片刻,說道:“獨孤堂主,你武功通神,自是誰也攔你不住。我們既然同為聖母效忠,不如你先擋住他們,我先脫身,把寶盒獻給教主,記你首功如何?”
獨孤冷月面色立時冷峻,如罩寒霜,說道:“跟我討價還價?哼!你敢邁出一步,我將你碎屍萬段。”
雷星打個寒顫,失魂落魄,不再言語。他心知因這寶盒犯下大錯,惹下了殺身之禍,如今進退兩難,也只有寶盒在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