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到好像真的只是和好友說著一些私密有趣的事情一樣,露出了了然於胸的微笑。
“是這樣。”喬念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安排……所以當她這麼說的時候,我就覺得確實是這樣,於是就接受了。不過要實際接受也不是那麼自然的事情……我開始格外關注他。”
“然後就喜歡上了?”崔鶯鶯毫不意外地說道,自己的夫君當然是自己的驕傲,她並不奇怪一個女人會在格外關注自己的夫君以後,不由地住地喜歡上他。
“當一個人的生活重心開始完全圍繞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只怕要喜歡上這個人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要他不是那種自己討厭的人,就像很多秘書都迷戀著自己的老闆一樣,因為工作的關係,對於老闆的生活工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成了她關注的重點,只要老闆不是那種完全不符合自己喜好標準的男人,曖昧就會自然滋生。”喬念奴眯了眯眼睛,眺望著窗外:“他在課堂裡專心聽著課,我在窗外看著,他在舞臺上表演,我在臺下看著,他在體育場裡奔跑,我在人群中看著,他在床上睡著,我在屋頂坐著發呆,他在努力地生活,我在默默地關注他……漸漸地我發現我越來越習慣這樣,越來越喜歡這樣,哪怕很多時候沒有時間親自去做這些事情,看著那些照片,總會埋怨拍照的角度不好,又或者是惱火拍這麼多他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的照片幹什麼,又或者看著自己和他在一起時的照片,很驚訝地發現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有些陌生,卻讓看著照片的自己羨慕……自己羨慕起自己來了……”
喬念奴自嘲地搖了搖頭,崔鶯鶯卻點了點頭,“不是羨慕,只是在回味當時的感覺,想要再次體會那時候的感覺。”
“你說的對……直到有一天,我終於發現自己會在看著他時不由自主地微笑,看到他和安知水在一起時生氣,和他在一起時忍不住覺得自己有資格這麼做那麼做的時候,我事實上已經悄悄地接受了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說不上具體是哪個時候,也沒有刻意去下過什麼決心,感情就是這樣吧,未必要什麼大風大雨的經歷或者共同度過的坎坷或者幸福的rì子,感覺對方是自己喜歡的那種人,慢慢地也就喜歡上了。”喬念奴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只不過不像他和安南秀,我和他之間並非什麼命中註定的吧,至少我越來越覺得,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了。”
說完,喬念奴柔媚的眸子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光澤似的,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
“你和李半妝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崔鶯鶯淡淡一笑,依然溫和,卻帶著些對於對方的迷茫生出的輕慢。
“當然。”喬念奴知道,李半妝根本就是肆無忌憚,為了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修煉了個什麼功法,就將人倫拋之腦後了。
“你一直和我強調,夫君不可能接受你們發生這種關係……你卻沒有想過,這和李半妝的選擇有什麼關係。”
喬念奴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崔鶯鶯。
“很簡單,人總是容易受到自己最親近的人的影響,儘管很多時候孩子和父母的觀念截然不同……但是在許多事情上,或者說很多孩子還是會繼承著父母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越是在他們成年以後,這種影響越是容易體現出來。”崔鶯鶯頓了頓,緩緩說道:“在李半妝的世界裡,哥哥是她唯一的標準,哥哥是對她影響最大的人。她做事情的方法和風格在很多方面都是學著哥哥,也會考慮到哥哥是否能夠接受作為自己作出選擇的重要標準……她的選擇,也就意味著,那事實上也是在某種意義上李路由可以接受的。李半妝認為,自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其實是基於哥哥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