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如痴如醉,忘了口渴的理由,但仍能收回心神,留意觀察周遭諸人的動向。
陳姓白衣漢子和周遭諸人自然無法與李玄的高深定力相比,老者尚無憂擊節唱罷,諸人或嘆或詠或隨聲附唱或醺然欲醉,但此時忽然風起,一股奇怪的風盤旋著飛入茶棚內。
風冰涼入骨,與暖意融融的春日午間相比,令人詫異。李玄見旋風在茶棚內盤旋幾圈,‘轟’地一聲,不但掀翻了茶棚頂上的草蓆,還接連掀翻了陳姓白衣漢子和蕭三劍面前的桌子。陳姓漢子嚇了一跳,似乎才清醒過來,與蕭三劍齊聲讚道:“好曲子,好擊節,好唱腔。。。。。。”老者尚無憂還未應聲,蕭三劍呼的站起來,手中長劍迅捷出鞘。沒人能料到,才從節拍中清醒過來的蕭三劍會在此時選擇出手,更沒有人想到看似浮華的公子哥,劍法如此犀利。長劍龍吟,如鯊魚擊水,快準凌厲。
李玄見旋風來的奇怪,正心下納罕,卻見眼前電光一閃,蕭三劍的鯊魚劍已匹練般刺向老者尚無憂。老者尚無憂半跪半蹲在原地,仰著臉看著諸人,一臉賠笑,似等著陳姓白衣漢子和諸人的誇讚,豈能想到蕭三劍會刺向自己,驚懼之下忍不住驚呼不已。
蕭三劍自負劍法如神,向來在西南邊陲自大慣了。如今出手,劍式華麗,不但有縹緲之輕靈,而且是意到勢到,異常精準,已將西南蕭家劍法的精髓揮的淋漓盡致。
這一劍出手極其突然,所有人皆沒想到。這一劍刺破春風,出扣人心絃的尖銳之音。
李玄見他出手突然,極不正大光明,輕哼一聲,右手似有意又似無意地拿向木桌上的茶杯,其實舉手間,袍袖已裹夾了渾厚內力。只聽‘錚’的一聲,蕭三劍刺出的防不勝防的鯊魚劍式偏離半尺,奪得一聲,釘在茶棚的棚杆上。蕭三劍一驚,跳了起來,喝道:“哪來的野人,敢偷襲本公子。。。。。。”一語未畢,狠狠盯著李玄,道:“你小子原來不簡單啊!來來來,偷襲不算本事,起來與本公子打一架吧。”
陳姓白衣漢子看在眼裡,儘管滿臉驚訝,卻不知為何,驚訝之情背後似乎隱藏著驚喜。
他見蕭三劍氣急盛怒之下,幾乎要跳起來,忍不住上前安撫道:“蕭三公子莫急。。。。。。”蕭三劍見他上前阻攔自己,不禁更加氣惱,喝道:“莫急?說得輕巧。陳豐年,你要坐山觀虎鬥?你難道看不出,待會即使咱們打不敗這小子,也會被。。。。。。”一語未畢,突然面色一變,喉嚨‘咳’的一聲,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摁住,不得不將剩餘的半截話生生吞了下去。陳姓白衣漢子陳豐年見了蕭三劍的神情,臉色已然大變,大喝道:“蕭三劍,你好不囉嗦,要打就打,怎還婆婆媽媽起來了!”
李玄見二人神色怪異,微微笑道:“蕭三劍。蕭大俠,濫傷無辜,非我等江湖人所作所為,我勸你還是收手吧。如若不然,接下來你我比試較量,肯定對你名聲不利。”
他正說著,見蕭三劍紅了眼睛,從茶棚杆上拔出鯊魚劍,大喝一聲,劍如飛虹,刺向自己的肩井穴。
尚無憂見蕭三劍出手招式凌厲,‘媽呀’一聲,縮到了牆角。
李玄見蕭三劍一劍刺來,冷冷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右手一揮,‘呼’地一聲,竟迎向鯊魚寶劍。蕭三劍見李玄竟敢以一雙肉掌來力拼自己,忍不住怪笑一聲,抖起千百個劍花,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期望在一招之內將李玄的右掌斬下來。
蕭三劍確是厲害,出手一招,招式連變。李玄看得清楚,依舊不慌不忙,待鯊魚寶劍離自己僅剩三寸之距,左掌驀地向裡切入,‘嗤’地一聲,蕭三劍感覺手中寶劍似乎刺中一道無堅不摧的鐵壁,巨大的反彈力震得他手腕生疼。李玄見他呲牙裂嘴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也不等蕭三劍反應過來,右掌一牽一引,拖得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