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一鬆,這白人男子就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的抓著脖子,但仍是止不住身體的抽搐,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口中不斷發出拉風箱似的嘶叫。
「這……」
「主播,是不是太過了?」
「雖然毒販子都該死,但這也太殘忍了吧?」
「整整半杯白粉,這麼一口氣灌下去,還不得直接昇天啊?」
「主播,你這是何必,這些毒販子沒有人性,我們可不能和他一樣啊。」
不知是白人男子這極端痛苦的模樣引發了同情,還是鍾離方才那一句「有趣的實驗」引起了反感,直播間內,第一次出現了反對鍾離的風向,雖然這規模不大,也還有一部分贊成他的行為,但依目前的情況來看,眾人心中對於他的印象分只怕要減低不少,說不定還會成為一個惹人非議的黑點。
這並不奇怪,因為世界觀唸的影響,大部分人心中都嚮往著光明,正義,仁慈,善良,即便自己做不到,也會將這些東西寄予在某個人的身上,將他看做英雄或者偶像,來作為內心的寄託。
以前的鐘離,很符合這一點,所以眾人一直傾向於他,但現在就不同了,他對白人男子的手段讓人感到有些極端,殘忍,甚至暴戾,再加上方才那「有趣實驗」的話語,就更是惹人反感了,觀眾看不慣,粉轉路,路轉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對於鍾離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他這個人向來不怎麼在意別人的目光與看法,但他現在需要在民眾中豎立自己的形象,以確保武道的推廣與施行,正義性與正確性都不可或缺。
現在形象有損,理應儘量挽回,但鍾離卻不著急,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向陳昭與兩個調查員說道:「退後,站開,別靠他那麼近。」
「這……」
聽此,三人遲疑了一陣,隨後還是聽從了命令,不去管那掙扎越發微弱的白人男子,緩緩退到了一旁。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先生,你怎麼樣了,快,馬上抬去醫療室……」
幾人方才後退,便見到一隊身穿制服的警衛,在兩個乘客的指點下快步趕了過來,顯然是為了調查局之前清場和抓捕白人男子的行為前來興師問罪的。
這一隊警衛進入餐廳後,本打算直接找上陳昭等調查局人員,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人男子,見他那有氣進沒氣出的模樣,幾個警衛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就要將他抬去急救。
就在此時……
「嗬!」
一聲嘶吼,倒在地上的白人男子猛地跳了起來,直接將一個靠近他的警衛撲到在地,張口咬住了他那隻穿著一件水手襯衫的肩膀。
「啊!」
被撲到在地的警衛,發出了一聲哀嚎,雙手不斷的拍打白人男子,身體也在掙扎,竭盡全力的想要將男子推開,但根本沒有作用,他就好像發了狂一般,整個人壓在敬畏身上,死死的咬住他的肩膀,看樣子不將那塊血肉撕扯下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shit!」
「快把他拉開!」
見此,幾個警衛方才驚醒,連忙上前拉住了白人男子,想要將他拉開救出自己的同伴,結果……
「啊!」
隨著一聲哀嚎,白人男子猛地站了起來,口中咬著一塊破布與鮮血淋漓的血肉,再看那被他撲到在地的警衛,整個人癱倒在地上,眼眸中滿是驚恐與痛楚的神情,右肩缺失了好大一塊,鮮血不住湧出,隱隱可以見到森白的骨骼。
見此,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神情驚恐的向那白人男子看去,只見他雙眼血紅一片,透著野獸一般的嗜血與暴力,雙手按在面前,將那從警衛身上咬下的肉塊連帶著破爛的襯衫一起整個塞入口中,咀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