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澤五郎很瞭解鍾離,起碼很瞭解直播中的鐘離,所以池澤五郎不認為,他這句話是無的放矢的恐嚇。
可不是恐嚇,又是什麼,難道這艘船真的會出現什麼意外?
不,不可能,池澤丸所使用的船隻技術,與現在的民營郵輪有將近百年的科技距離,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海上堡壘,別說這種程度的暴雨,就是再強一個級別的暴風雨乃至更為惡劣的天氣,都無法對它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
天氣隱患杜絕,那航海基本就沒什麼危險性了,即便有什麼膽大包天的恐怖分子,也越不過船上的精英警衛與在旁護航的兩艘軍艦。
所以,究竟是什麼?
心中的不安,讓池澤五郎越發的感到焦躁,卻又不好發洩出來,因為他現在正坐在歌劇院裡,陪著某位貴族伯爵觀看那常人很難理解的藝術表演。
「嗯!」
威爾雅倫品了一口紅酒,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心情很是不錯,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雖然這狂風暴雨的天氣讓人很不舒服,前不久還給人打了一把臉,弄得下不來臺,但這都無所謂,因為主要任務很順利。
惡劣的天氣,讓那位殿下絕了外出的心思,這幾天來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再也沒有鬧出什麼意外,而那個可疑的華國人,也沒有再搞事情,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
就這一趟任務而言,和諧是最好的狀況,所以威爾雅倫的心情很不錯,甚至還放下了監管的任務,來到這兒欣賞起了往日不是很感興趣的歌劇。
現在的劇目是《卡門》,已到了高潮情節,臺上的演員正在傾力演繹,儘可能的將觀眾帶入自己所勾勒的世界。
但就在此時,伴奏的音樂猛然停了下來,臺上的演員與觀眾都是一怔,茫然的望著四周,劇場也陷入了靜寂。
「嗯?」
見此,池澤五郎也皺起了眉,向身邊的秘書說道:「讓人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諸位乘客,這裡有一個不好的訊息通知大家!」
話語未完,一個不和諧的話語聲便響了起來,透過廣播在劇院之中,不,整艘郵輪都迴蕩著這個聲音。
「what?」
「怎麼一回事?」
「該不會是恐怖分子吧!」
忽然響起的廣播,讓船上的乘客都是一驚,池澤集團的官方人員與警衛也行動了起來,一邊安撫乘客,一邊檢視狀況。
此時,又聽廣播繼續道:「這艘船即將遭受到襲擊,請船上的所有人員,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閉房門等待救援,並儘可能的武裝自己,抵禦任何形式的攻擊,注意,這不是玩笑,這不是玩笑,再重複一遍,這艘船即將遭到襲擊,請船上的所有人員,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閉房門,等待救援……!」
廣播響起,傳遍了整艘郵輪後,又用其他語言重複了起來,始終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
「怎麼一回事?」
「襲擊,哪裡來的襲擊,海盜還是恐怖份子?」
「兩艘軍艦全程護航,什麼恐怖份子敢過來,我看這一定是個惡劣的玩笑。」
「不管怎樣,先回房間吧,等官方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再說,這一趟旅行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聽這語氣嚴肅的廣播,人群出現了小小的混亂,雖然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遵從廣播的指示和人群大流,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是怎麼一回事!」
見此,池澤五郎是又驚又怒,站起身來向身邊的人喝罵道:「馬上給我去弄清楚,是誰擅自使用廣播,這麼做會造成什麼後果他知道麼?」
「是!」
幾人匆匆而去,池澤五郎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