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為了好玩去詐騙了,知道麼?”
樂璇端出一副過來人的架子,那語氣慈祥地就好像是每日與你嘮叨多穿些別凍著的老奶奶。
甄幻咬牙:“謝王妃教誨,甄幻必謹記在心。”
甄幻幾乎是逃著從保險商號離開的,她這回徹底恨死這個佛王妃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將這一程扳回來!
樂璇看著甄幻極不情願的背影,不由得冷冷淺笑。
八皇子叫她給甄幻留一條後路,她應該也算是照做了吧。至少,她不是沒讓這個甄幻當街出醜麼,其他的若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就只能怪甄幻自己不小心了!
用三萬兩的保單敲詐來二十萬兩,這種生意來錢到是挺快的!
只是這甄幻恐怕是要恨死她了!
從樂璇知道甄幻是為了玄凌珏來找她騙保的時候,她便沒有與她鬥狠的打算,因為她是要一直留著這個甄幻,好等著有一天她可以給她做箭垛使喚。
玄凌珏若坐不上那位置,這個甄幻也不能耐她何,若真的坐上了那位置,難免會有不少心思精巧的女人消減了腦袋要擠上龍床,若玄凌珏說是為了樂璇不納後宮,她難免就要有無數的對手,而這個甄幻嬌氣、自負、心思不深,若可以將那些女人的怨氣都轉嫁到她身上,樂璇自己便可以少了幾分危險。
只有旁觀這些女人之間的爭鬥,她才能看得出誰是她最大的敵人。
處理完商號的所有事情天已經黑了,樂璇揉了揉渾身痠疼的肩膀,緩步回到了王府,王府中仍舊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明天天一亮玄凌珏便要帶著大家前往彎月湖了。
樂璇問過玄凌珏為何將地點選擇在彎月湖,玄凌珏只說那裡有他的一個故人,便滿臉憂鬱,故人,到底是老朋友呢?還是已經死了的朋友哇?
樂璇記起樂子濤讓她交給玄凌珏的信,便慌忙進了禪房,禪房中,玄凌珏仍坐在蒲團上敲著木魚,一副安寧的模樣,樂璇不禁撇嘴:“整個王府都忙翻天了,你倒是樂得清閒!”
玄凌珏回頭淺笑:“有了你,我自然就清閒了,今日去樂府,可遇了什麼麻煩?”
樂璇抿唇:“你盼著我遇見麻煩呀?這次……你恐怕算準了,我真遇見麻煩了,而且是我自己解決不了的,你替我擺平吧!”
玄凌珏原本緩和的神情驟然一凜,眉頭下意識地皺在一起,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伸手將樂璇拽到眼前,輕聲開口:“出了什麼事兒?”
樂璇從懷裡掏出信來,直接遞到了玄凌珏手中,說實話,她還沒看過這信的內容呢,到底是什麼讓樂子濤這麼念念不忘的!
玄凌珏見了信封,還以為是樂璇真的遇見了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禁眉頭又皺緊了幾分,冷著臉將信展開,一邊讀,一邊露出驚異的神色,樂璇站在他對面,竟然覺得他的表情忽喜忽悲,看起來很是糾結。
樂璇瞪眼,便也好奇地湊過去,微微抬起他拿著信的兩手,用他的胳膊將自己套住,便已經順利地鑽進了他的懷裡,抬眼也瞧了瞧那信件,裡面密密麻麻的官員名看的她一個頭三個大,不由得皺眉:“這是什麼啊?”
玄凌珏底下頭,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這不是你給我的麻煩麼?怎麼連你都不知道?這信是從哪兒來的,可信度有幾分?”
“是鎮國公樂子濤給我的,他都癱瘓在床了,他用手指在我手上寫的字。”樂璇將事情說清,才將頭轉向玄凌珏的方向:“這個樂子濤看起來像個好人,他知道朱釵的事兒。”
玄凌珏眼神微微晃動:“當初若不是鎮國公給我出謀劃策,勸我出家避避權勢爭奪,也許,我早就死在這皇位的爭奪之中了。”
樂璇微微皺眉:“天鶴不是說樂子濤還曾經跟父皇飲酒談天來著,他是你的陣營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