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旁觀者清嘛!”
沒能看那人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又紅了。許少央已經明白,這人不好意思的時候耳朵會紅。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隱隱的聽得隔壁房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謝天謝地,這小警察沒有打呼的毛病。
是許少央主動要求小警察留宿的,理由很簡單,現在他處在非常時期,需要有人就近照應著。鍾魏敏很爽快的答應了。其實,許少央這腰已經好了很多,完全不需要這樣賴著人家,只是,在這樣的夜晚,知道自己並非一個人,就像疲憊不堪的時候能有所依靠,這份滿足和安心能讓人貪戀。他很害怕鍾魏敏離開以後,屋子裡只留下自己的那種感覺,父母離異的時候,跟方知喬分開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如同荒野上的孩子,無所歸依,不知來去,那份茫然和恐懼常常是他夢中的主角。 現在,知道在隔壁房間有一個能關心和照顧自己的人,夜,就不再漫長。
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過肩摔就能讓自己閃了腰,許少央自嘲的笑笑,這是陰溝裡翻船,夠倒黴的,不過,沒有什麼比碰到方知喬更倒黴了!
小警察不愧是警察,看人看事能夠一針見血,方知喬的確是有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今天話裡話外傳達的意思再明確不過。許少央頭疼了,假的真不了,小警察這煙霧彈似乎根本就沒起什麼作用,躲避嗎?許少央不服氣,靠,老子不偷不搶不坑蒙拐騙老子憑啥要亡命天涯呀?再說了,不就一段孽緣嘛,他許家大少從小怕過什麼?我許大少不樂意,天王老子都別想讓我點個頭。
以不變應萬變,走著瞧!
12
“一二三,甩開手,大步走,一二三,甩開手,大步走……”
早上,許少央是在樓下大爺大媽們晨練的號子中醒來的。昨晚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可是,顯然睡眠時間不是很充足,因為這會兒他覺得有點頭疼,典型的睡眠不足的症狀。
躺在床上聽了聽樓下那些朝氣蓬勃的聲音,許少央想自己的腰好了以後也該鍛鍊身體了。他固然不拍死,甚至還有點渴望死亡,但是,死不了而活受罪卻是他害怕的。這次閃了腰,雖然算不上什麼嚴重,但是這份皮肉之苦已經讓他不寒而慄,況且,這次,他很幸運的身邊正好有個知冷知熱的鐘魏敏,可是,以後呢?這要有個萬一,自己是不是連口熱水都喝不上了?如此這般,可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果然是真理。許少央決定即日起就調整自己的作息時間,然後每天抽出一定的時間來鍛鍊身體,儘量讓自己活得健康一點。
他小心翼翼的坐起來,兩手叉著腰試著找了找感覺,居然還行,除了隱隱的疼之外,整個腰部已經沒有明顯的不適了,看來,這急性損傷處理得當還真是可以恢復得很快的,小警察還真有兩下子。
清醒了,就開始發現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許少央注意到自己原本開著的房門已經關上了,於是拉開房門,頓時陷入了一股煮飯的濃香之中。
“喲,你醒了?”小警察正好從廚房裡出來,精神抖擻的打著招呼,又噓寒問暖。當聽到許少央說腰已經大好的時候,小警察得意得尾巴都要翹起來,“看吧,跌打損傷,我內行。”
“可以理解,久病成良醫。”許少央其實是非常感謝小警察的,但是看他這得意的小模樣兒,忍不住又想逗逗他。
鍾魏敏撓著腦袋,臉上掛著委屈的訕笑,“那才沒有呢,我很注意保護自己的。”
“那就好,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好別人。”許少央善意的提醒,一邊滿意的注意到小警察的小圓耳朵又紅了。鍾魏敏的這份孩子氣很是稱許少央的心。
鍾魏敏熬了一鍋粥,是很大一鍋,滿滿的。
“我想試著做點吃的給你,可是,好像不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