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捧起來,一臉無害的道:“寧佑說的對,是姑姑做錯了,姑姑不該往你傷口撒鹽,這箱賀禮還是等你娶了心上人之後,姑姑再送過來吧,姑姑… …今日還是先回去!”
說著,我使出了全力咬牙切齒的抱著箱子,艱辛的往外挪,然而沒走幾步,便被趙寧佑死死的攔住,他極其霸道的從懷中又將那個箱子搶了回去。
“姑姑既然送了我,又怎麼能要回去!”趙寧佑動作嫻熟,理直氣壯的要命,不過,勞資倒是氣的要命!
卸了上面的銅鎖,他很快的開啟了箱子,一觸及箱子中的東西,趙寧佑的目光陡然凝重了起來,漆黑的瞳孔也不可置信的瞪大開來。
他還保持著開啟箱壟的動作,偏過頭,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我,聲音帶著一絲輕微的顫音:“姑姑,這是… …”
我將視線靜靜的落在那箱子中被碼得整整齊齊的金條和珠寶玉器,這樣的東西在送出後,我連絲毫的不捨之情都沒有。
要說凡是母后留給我的東西,我就像一個過冬的灰鼠,將它們藏在黑暗的洞口見不得光,如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一般,從來秘不示人。
可是趙寧佑卻像我生命中許多堅守的原則中的一個特列,也許只因為趙寧佑姓趙,也許又因為趙寧佑是趙家這一代的領袖,被冠上了這樣一個稱號後,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便都不一樣了。
“這是姑姑的私藏,西北之地幅員遼闊,寧佑你一旦在此地建立水車造福百姓,整個西北的子民連同著錦州的州官都將對你感恩戴德!”我鄭重的望著他,將那木箱往他的懷中推了推,“錦州的州官會你忠心耿耿,那樣幅員遼闊的地方,有這樣一個為民知大義的幫手,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等大旱過去,嶺山的平原草地,我們可以圈養駿馬,山脈綿延,林枝茂密,我們可以建立軍隊,訓練士兵,山谷地勢險峻,我們演練奇門兵甲之術,與其受朝中人的制約,我們可以在那樣一個地方建立只屬於你的軍隊!”
“外蠻惡狗不斷,只要我們有同樣驍勇善戰的兵甲,這樣的惡狗又成什麼氣候?!朝中宋圭一手遮天,我們要一點一點剝蝕他的羽翼,清除他的黨羽,就可以安插寧佑你自己的心腹!我相信,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辦不成的,這趙家,也會在你的統治下迎來前所未有的輝煌!”說到這裡,我漸漸激動起來,我相信趙寧佑,甚至比相信自己更要全副身心的信任他。
趙寧佑並沒有說話,他抓著箱壟的手微微攥緊,那閃動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我的眼中卻只看見了我規劃的一切藍圖,“你知道,西北之地鄰近漢門關,整個中原邊境的邊沿便是以漢門關為中心,分別向東西之地分散開去,錦州同漢門關有一道崇山阻隔,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如今西北之地乾旱,寸土不生,所有的人都不看好這裡,可當那日在大殿上聽見趙寧佑建立水車的打算,我就知道,趙寧佑定是同我想的一樣,所有的人都放棄那塊貧瘠的土地,可是趙寧佑卻看見了那裡地勢的優勢。
“只要我們將西北之地建立成秘密的軍事基地,那裡,將真正為我們掌控。”我對上他的視線,緊緊的望著他:
“這些銀子你儘管去用,只要趙家好好的,姑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
我望著他,向他做出了我此生最大的承諾。
☆、深井冰口口四七
我望著他;向他做出了我此生最大的承諾。
趙寧佑回望著我;攥緊的手忽然鬆了鬆,他閃動的目光牢牢的鎖著我;我甚至能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看清自己被放大的身影,凝在他的深沉的眼眸中,讓我移不開視線。
他忽然鬆開了手中的箱子,伸出了手慢慢附上了我的額頭,觸控我柔軟的劉海;動作小心而溫柔;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