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村上的胃口已經不小了。而他和金都不知道的是,與一刻鐘之後發生的事情相比,村上即使能夠擊沉美軍的一艘艦隊航母,也不及他單機突襲產生的真正的價值的十分之一。
據說在這天晚上過後,當戰場上的爆炸聲終於停止的時候,金曾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金這一記耳光捱得絕對不冤——他明明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卻沒當做一回事。話又說回來了,美國人吃日本人的特攻魚雷和特攻潛艇的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金就怎麼沒長記性呢?
是的,正是因為村上的單機突襲吸引了美國人的注意力,這才使得佐佐木遙控的日軍的特攻魚雷和潛艇部隊得以靠近美太平洋艦隊併成功發動突襲。
村上最終並沒能如當初設想的那樣擊中一艘艦隊航母甚至一艘重巡,不過,因為他拖延了足夠多的時間,甚至讓讓美太平洋艦隊的官兵們變得心情浮躁,他因此所立下的功勞,卻足以堪比擊沉一艘艦隊航母了。
老鼠戲貓的最後關頭連金也沉不住氣了,他一方面狠日本人狡猾一方面恨手下不爭氣,於是親自操起話麥喊話指揮戰鬥。
當村上連人帶機終於在一艘輕巡的甲板上撞得粉碎,並連同將這艘輕巡的前半部幾乎完全摧毀的時候,金吐出一口惡氣,心情終於有所好轉。而就在他準備說兩句鼓舞士氣的話時,防海警報聲響起,他先是一怔,隨即看向前方黑漆漆的海面,臉色登時黑成了鍋底。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低估決心
前面講過,美國人吃過太多次日軍特攻潛艇和特攻魚雷的虧,所以,防海警報聲一響,幾乎本能的,金馬上就產生了一種類似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反應。這個時候他算是明白剛才為什麼總覺得不安了,原來本能已經給自己提了醒。可恨的是他居然沒把握住這個機會。
飛快的衝向聲吶室,半路上與科比相遇,隨即一前一後的快步走進了聲吶室。“賽比,什麼情況?”走到門口,科爾便問裡面的聲吶室軍官賽比。
賽比也是剛剛趕到,轉頭看見科爾和金,他立刻雙腳並立敬禮道:“長官,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來襲敵艦的數量。我正在聯絡一線的巡洋艦……”話沒說完,他卻發現金沉著臉直接越過他走到了值班聲吶兵的身邊並且摘下了聽筒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是的,金也會聽聲吶。薩比怔怔的看著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艱難的嚥了口吐沫不敢再說下去。
聲吶室內的氣氛之前就很嚴肅,現在則越來越滯重,讓賽比等人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幾分鐘之後,金摘下了聽筒,轉頭對上科比稍顯緊張的目光,他道:“立刻給所有的轟炸機裝上深水炸彈,我需要他們在二十分鐘內升上天空。電話呢?給我要特納。”
特納是美太平洋艦隊潛艇部隊的總指揮。此時,他正在自己漂浮於海面上的旗艦上睡著大覺。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已經被之前的防空炮聲驚醒了,正坐在自己的指揮部內召集幾個參謀軍官商量是不是讓部隊潛到水下去。聽到淒厲的防海警報聲,他tiantian嘴唇道:“好了,不用再討論了,我們必須立刻到水下去。”他站起來正要給所有艇長下命令,一個通訊參謀帶著一個通訊兵跑進來,將一個話麥塞到他的手中,道:“長官,金上將的電話。”
特納接過電話同時挺直了身軀,響亮的答:“將軍,我是特納。”
“我們遭到了日軍規模潛艇部隊的襲擊,”金開門見山的道,“現在,我需要你們立刻到水下去,不惜一切代價阻擊日軍。特納將軍,我們不能再承受一次珍珠港那樣的損失了,我想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聽見“阻擊”二字,特納的心跳就加快了,而等金講完,他只覺得一股熱氣從尾椎骨沿著脊椎直衝大腦,立刻大聲答:“將軍,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