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英俊。而因為娶了一個臺灣老婆的原因,在和手下臺灣籍軍官交談的時候,他動輒以臺灣女婿自居,因此在臺灣官兵們心目中有著很好的人氣。他看了荒村一眼,目光從他臉上掃向狼藉的戰場,看見遍山野的皇軍士兵屍體,他的臉色變得肅穆起來。他對荒村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然後,他轉身朝一個正在指揮士兵們整隊報數的少佐喊道:“錢向君,請過來一下。”
錢向木一郎向一個大尉交代了兩句,然後走了過來,“啪”的立正,敬禮,恭聲說道:“閣下,請問有什麼吩咐?”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才使得淳爾一郎他們叛亂,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麼做。不管他們之前做了什麼,他們畢竟也是天皇陛下的子民,也是大日本帝國計程車兵,你去告訴淳爾一郎,這件事他肯定要給一個說法,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他肯認下罪責,其他人都會沒事。”
“哈伊,閣下,請放心吧,我會說服他們投降的。”
士兵們在那個大尉的指揮下,分兩排站在了兩邊,錢向木一郎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向了土坡,走向了郭戴他們。
待他走遠,安培轉身看著荒村說道:“荒村君,有一點請記住,從臺灣併入帝國版圖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不是單純的臺灣人了。他們首先是天皇陛下的子民——要想讓他們認可這一點,我們自己就必須首先在心中承認這一點,荒村君,明白了嗎?”
“閣下,您說得對,”荒村點頭稱是,而他心中卻冷笑起來:幼稚!卑賤的支那人就是喂不熟的狼,別說臺灣才併入帝國版圖才不過四十年,就是再久一些又如何?他們真的就能忘記自己的根嗎?愚蠢!
錢向木一郎和淳爾一郎也是老熟人了。後者作為曾經的火頭軍外出採買人員,曾經不止一次的幫錢向木一郎買過東西,前者也見他的情,在很多方面給予關照。安培應該是清楚這一點,才讓錢向出來喊話的吧,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郭戴之前確實是為了自保而叛變,但是現在,他們卻已經接受了林海峰的理念,是有目的的叛變了。
錢向木一郎解下手槍交給自己的警衛,然後便向山坡走去。走到山坡底下還不算,他又向坡頂走去,一邊說道:“淳爾一郎,我是錢向木一郎,現在奉安培大佐的命令前來和你們談判,請先不要開槍。”
山坡頂上,林海峰看著錢向木一郎,問郭戴:“他也是臺灣人?”
“是,一個大隊長。”
“你和他很熟?”
自錢向木一郎出現以後,郭戴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生動起來。他看了林海峰一眼,說道:“你想知道什麼,直說吧。”
林海峰稍感尷尬的笑笑,說道:“你覺得,我們可能說服他加入我們嗎?”
郭戴搖了搖頭,過了一會說道:“不太可能,別的不說,他和下面的安培晉四關係很好,即使因為安培,他也不會加入我們。”
“哦?”
“安培還是大隊長的時候救過他的命。這個安培,是波田支隊高官裡面唯一不對我們使顏色的日本人。沒想到小林會派他過來,這仗不好打了。”
“郭大哥,怎麼辦?”陳來福彎腰走了過來,他看了山腰上還在上行的錢向一眼,問道。
“你的意思?”
“直接撂倒吧,我擔心兄弟們經不住他的花言巧語啊。”
林海峰和郭戴聞言看了看其他人,然後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凝重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錢向也是臺灣人的原因,所有人雖然都還緊緊的握著槍,卻沒有一個人向他瞄準,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山下的日軍大部分都是臺灣人,其中肯定不乏山上兄弟們的相熟之人甚至好友什麼的,萬一他們因此忌憚也不開槍的話,那這仗還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