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虛皇一路相送,道:“如今玄都玉京山尚未恢復,待到道樹復甦,道樹下形成大羅天。小友再來,便可參悟出玄都玉京的奧妙。只是現在還不成。”
許應詢問道:“這次要等多久?”
東明虛皇笑道:“上次要等四萬八千年,是因為有紫幽冥刀的鎮壓,道樹無法成長。倘若我可以渡過此劫,沒有了那等威脅,我八株道樹成長速度更快。短則百年,長則千年,便可以恢復。”
%許應躬身,道:“道兄留步。將來我再來此地,向道兄請教。”
“小友請便。”東明虛皇微微欠身。
許應向望鄉臺外走去,沒過多久,突然聽到一陣木魚的敲擊聲,許應心中微動。他來到此地時,也聽到了木魚的敲擊聲。
他抬頭看去,果然又看到了那座山,和山上的古剎,但並未看到古剎外的僧人。木魚聲從前方傳來,許應心中微動,走上前去,果然看到那僧人坐在路邊,一邊敲著木魚一邊等候。
那僧人緇衣布鞋,破敗不整,起身道:“小僧道元。許施主是否從須彌山過來?是否進入過大雷音寺?”許應停下腳步,驚訝道:“法師如
何知道我去過那裡?”
道元法師道:“許施主來時,我便見到施主真火中藏有一朵無明業火,已經焚燒了多時。此火不是凡火,也不是真火,更不是仙火、天火,乃是業力形成的火焰。當今世上,已無真正的佛門,這朵無明業火的造詣極高,只有大雷音寺的邪佛偈善提才有這個手段,因此有此一問。”
許應心中凜然。
那尊邪佛手段高明,在他身上留下無明業火他竟一無所覺!
道元法師嘆了口氣,道:“這尊邪佛,乃我師叔祖。諸佛離去時,唯獨我留下,便是擔心今後世上沒有佛門,他若是出來作惡,只怕無人能治。天地腐朽,我無法自保,所以只能借望鄉臺藏身。施主,我先幫你逼出他的無明業火。”
“篤!”
伴隨著木魚聲響起,道元法師身後突然浮現出一尊大佛元神,高約萬丈,通體佛光繚繞,周身纏繞著無數梵文經卷,圍繞周身飛舞,變化不斷。
“篤!”
道元法師再敲一記木魚,身後大佛元神四周浮現出萬千古佛的虛影,坐落虛空,梵音大作。
木魚聲再度響起,突然如同敲擊在許應心靈之中,佛音震盪,一團無明業火從許應心底飛出,業火中傳來大雷音寺邪佛的聲音,怒道:“道元,萬千佛陀均已入滅,佛門只剩下你一個禿驢,憑你還想鎮壓我?”
許應毛骨悚然,邪佛偈菩提竟然真的把一團無明業火藏在他的體內!
“還好我這段時間未曾受傷,倘若受傷,只怕便會被邪佛用業火燒死!”他心中暗道。道元法師充耳不聞,不斷敲擊木魚,身後萬佛顯得愈發真實。
無明業火在木魚的敲擊下越來越小,邪佛偈善提冷笑道:“道元,你身後的諸佛都已死亡,沒有一個真實,看似強大,實則外強中乾,不堪一擊!待我脫困,第一個殺你!”
只聽篤的一聲,無明業火熄滅。
許應向道元躬身道謝,道元法師還禮,道:“道友無須客氣,鎮壓師叔祖本是我的本分,只是他說得沒錯。我原本可以借來諸佛的力量鎮壓他,但現在連煉化他的無明業火也有些困難。諸佛只怕真的故去了。”
他微微皺眉,道:“這些日子我心神不寧,恐怕偈菩提會逃出封印,我須得親自前往須彌山鎮壓他。”
許應心中微動,想起仙鶴童子下界之事,道:“法師要當心仙界帝君。據我所知,此人打算釋放出偈善提。”
他將自己在須彌山大雷音寺舊址封印偈菩提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又提及仙鶴童子下界一事。
道元法師面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