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心裡冷哼一聲,我不是原來的傻雙喜,你打她一下,還管你甜甜的叫著孃親。
安家婆娘見雙喜不想理會自己,訕訕的往前靠一靠,伸手就要抓雙喜身上的紅色大氅。
但馬上把手收了回來,往身上蹭了兩把,她剛剛扒過烤地瓜。手有些黑。
安家婆娘終於把手落在了雙喜的大氅上;用手抹蹭了一下:“真是軟啊,好東西。”
雙喜斂眉,當做沒有看見安家婆娘的動作,反正她也不能明搶吧,自己現在要是和她翻臉,倒是顯著自己不通情理了。
畢竟子不言母過,在這些人的眼裡,自己還是安家婆娘的女兒啊。
安家婆娘摸著這狐皮大氅,越來越不想撒手,接著似乎商量似的開口了:“喜兒,這大氅這麼薄不暖和吧?我把你妹妹的衣服拿給你,你把這大氅給妹妹披著吧,你知道她愛美,咱們喜兒都是人家的媳婦了,還美什麼?穿的暖和養好身子生個胖娃娃才是真的。”
雙喜聽到安家婆娘這話,眼神中怒火在慢慢的醞釀,什麼叫大氅不暖和?這是忽悠傻子呢?大氅是狐狸皮做的,怎麼會不暖和?要是以前的雙喜怕是就會上了這個賊當了。
給玉珠披著,把棉衣給自己,擔心自己冷,剛剛怎麼沒見著她這麼殷勤?
現在怕是看上了柳大人這件大氅吧。
雙喜壓制著自己心裡的不滿對著安家婆娘說道:“我穿著這個挺好的。不勞你老費心了。”
安家婆娘見雙喜不想把大氅讓出來,又廢話了幾句,最後乾脆說道:“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讓著玉珠點?玉珠是你的妹妹,想披著這大氅玩一會兒,你就不讓了。”
“這不是我的衣服,是柳大人的,玉珠要是想披,你去問柳大人討。”把皮球踢到柳大人那,她還不信了!安家婆娘還會到柳大人那去問。
沈墨見雙喜這麼說,在瞅瞅安家婆娘那有些掛不住的臉,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要不是雙喜用手摁著自己,他剛剛都想把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一拳打走了。
安家婆娘的聲音卻是拔高了:“柳大人這樣的人,把衣服給了你這個窮酸鬼,怎麼會要回去?現在你妹妹想借著披一會兒,你就和我玩起了心眼!真真是白養你這個作死的東西了!”
安家婆娘的話實在是罵的難聽,雙喜也忍不住了,再說了這件衣服看起來就知道很貴重,自己用完還是要還給柳大人的,現在安家婆娘這麼一攪合。
柳大人肯定聽到了安家婆娘的話了!這話裡的意思不是逼著柳大人把這件衣服送給自己麼?她自己丟臉到也罷了,平白的連累自己!
雙喜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剛剛我冷的時候,怎麼沒見的你好心的來給我送一件衣服?到現在為了玉珠,你到是殷勤了起來。”
安家婆娘被雙喜這麼一說,感覺到街坊鄰居的目光都看像了自己,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我剛剛不是沒有看見麼?”
說道了這,安家婆娘陡然覺得自己的氣勢有點弱,伸手就要往雙喜的身上捶去。
這個動作,她以前做過無數次,自然是輕車熟路。
雙喜卻是動作麻利的一躲,安家婆娘那手一舉起來,自己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在原版安雙喜的記憶力,有太多這樣的情形了,她是一個傻子,不怎麼記得事情的,但凡能讓她記住的,必定是頻繁發生的帶著痛意的事情。
雙喜想到這,又不免的為那個只知道不躲不閃捱打的雙喜不平。
安家婆娘的這一下子,自然是落了一個空。
周圍的人也開始驚訝,有人說安家大丫頭變聰明瞭,沒想到還真是真的!
瞧瞧她剛剛和安家婆娘頂的那兩句嘴,還有躲的那一下子,怎麼看都不是傻子應該做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