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我知道,現在這樣,也不過是拖著,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那麼丁點大的一個孩子,白白嫩嫩的,可討喜了。”
我聽著他說起我兒時的一些事,那些事我已經不記得了,現在聽他說起,就像是聽著別人的故事。
“……你媽媽,是個好姑娘,可惜了,”說到我母親,老爺子嘆了口氣,“那混小子,不知福,不惜福。”
“我媽媽,是怎麼去世的?”
老爺子沉默下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複雜,最終嘆了口氣說:“都過去了。”
“爺爺!”我直覺有什麼隱情,老爺子卻不再開口,沒有再向我提起那些事。
對於母親,我已經沒有太多印象,她和程德勝離婚的時候,我還太小。儘管以前在爭吵中,陳佩蘭說她將我當成離婚的籌碼,拿了一大筆錢走了,我卻更願意相信那時候她也想過帶我走,只是沒有成功。而當我回到程家時,她已經去世,葬在長山公墓,我去看過她幾次,墓前很乾淨,沒有人去祭拜。
我並不知道母親的死因,也曾問過程德勝,他給我的原因是車禍。只是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我又去了母親的墓,上次來還是在我剛回國的時候,幾個月過去,目前已經長滿了雜草。我在墓地待了半天,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色陰沉,墓地裡更顯幾分恐怖。
剛出墓地我就看到喬航靠著車站在不遠處,彷彿心靈感應,他抬頭看向我,大步向我走來,握住我的手問:“怎麼這麼冷?”
我一把抱住他,將頭埋進他懷裡,他嚇了一跳,拉著我進了車,輕輕地摸著我的臉頰:“怎麼了?”
我忍不住大哭起來。
仇恨能讓人成魔成瘋,因此哪怕恨透了陳佩蘭,我都不願意將過去壓在心裡,讓自己陷入那樣的魔怔中。我也不願意去爭什麼,因此當程德勝讓我程序氏的時候,我拒絕了,我想活得更快樂一點。
只是現在,我想,或許我錯了。這世上的事,從來不是你想爭就能成功,也不是你不爭就能避開的。
我母親的確是車禍去世,但這件事最根本在於我的失蹤。如果不是陳佩蘭看著我被人販子帶走,母親不會奔波於各個城市尋找我,更不會因此精神恍惚,車禍離世。我更恨陳佩蘭了,她的出現,讓我家破人亡,可是現在,那個女人住在我家裡,睡在我父親身邊,別人都喊她“程夫人”。
多麼可笑!
在我說起這些的時候,喬航抱著我,輕輕地拍著我的背,親吻著我滿是眼淚的臉。我想這時候我的表情是很猙獰的,他卻毫不在乎,吻著我,輕聲喊著我的名字:“婧婧,婧婧……”
“啊——”我壓抑著聲音低喊著,聲音痛苦而壓抑。
在程家晚飯飯桌上,我對程德勝提出想進公司的事情,程德勝微微一愣,同意了:“明年年初,你去公司報道。”
“老公!”陳佩蘭氣急敗壞,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怎麼突然決定?你之前的工作不是幹得好好的?”
我冷笑,扔了筷子:“哦,辭職了。”
離開前我還能聽見陳佩蘭的聲音:“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就答應了?程德勝……”
回到我住的別墅,靠著牆,將手放在胸口,心跳很快,看到陳佩蘭變臉的那一瞬間,心情很痛快。可是此刻我卻有些迷茫,我並不懂管理,也從未想過進入程氏工作,因此大學我選擇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