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當日大戰,具體經過。”月魁冷靜下來,掃了眼李素。
“那一日啊……”李素略作沉吟,簡單講述著太湖一役的經過。
眼前這女人,是楚國隱巫一脈的大祭司,是田柒口中親切稱呼的‘月姨’,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人。
“萬靈圖…能跟畫聖平分秋色,武戩、江左都給面子,江左還完全相信她……”月魁輕語,臉色愈冷,“只有一人能做到這些。”
“誰呀?”李素睜大眼睛,明知故問,剛剛他故意沒說白狐臉的身份。
“還能有誰?”月魁冷笑,譏諷道,“天下間,也只有那個苦追江左而不得的痴女,才會如此長袖善舞!”
“長袖善舞?”李素一怔,這可不是什麼好詞,試探著問道,“您不喜歡香繡前輩?”
“仇深似海。”月魁咬牙,原本,她跟香繡沒什麼交集,但這一次,香繡敢打她的悶棍,壞她好事,這仇算是結下了。
“不太對勁啊。”李素心生狐疑,剛剛眼前的月魁,在講述小柒孃親、香繡、老左那點事的時候,對金鱗門香繡,並未表現出絲毫的仇視,眼下怎麼忽然就‘仇深似海’了?
“那小柒、紫影待在香繡身邊,豈不是很危險?”李素蹙眉問道。
月魁眸光閃動,若打暈自己、並取而代之的人是香繡,那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香繡是上代金鱗門弟子,跟武起、江左師出同門,並且傳言喜歡江左…
既然選擇參與太湖一役,目的肯定不僅僅是救走某一個人,而應是讓雙方罷兵言和。
最終太湖一役的結果也是如此。
武戩無損,並帶走了蓑衣客江左。
香繡帶走了公主殿下和花弄影。
眼前的少年郎李素,也成功逃脫巡天衛的封鎖搜查,正往著玉泉山大步前行。
“她們沒事。”月魁悶聲道,儘管恨不得問候香繡全家,可她卻知道,公主殿下、花弄影待在香繡身邊,絕對是安全的。
“看來還別有隱情。”李素輕笑,說道,“只要她們安全就好,我不多問。”
月魁掃了眼李素,心中一動,猜測香繡有一定可能,也會回玉泉山。
“你實力太弱了。”月魁淡淡道。
“額…前輩的意思是?”李素頓了頓,問道。
月魁轉身,望向殿外,“看在你沒出賣公主殿下的份上,我護送你一程。”
“這樣啊…”李素想了想,輕輕撫了下懷裡的雪白兔子,點點頭,“好,那就麻煩前輩了。”
“你最近一直是夜晚趕路?”月魁問道,殿外天色已徹底暗了下去。
“白天人多,我又是通緝要犯…”李素解釋道。
“知道自己是通緝要犯,還敢隨意跟人通報姓名?”月魁回頭,瞥了眼李素,很是無語。
李素咧嘴笑了笑,忍不住問道:“前輩之前都聽到了什麼?”
“該聽到的,都聽到了。”月魁淡淡道。
“呵呵…”李素呵笑,心裡渾不在意,之前跟塗小嬋的談話,都很正常,自己多番明確拒絕了塗小嬋的愛慕追求。
純情少年郎的人設,穩的很。
“想做公主殿下的駙馬,你還差得遠呢。”月魁瞧著李素,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二,“公主殿下注定會站在符道巔峰,並且光復楚國。
如果你僅僅是看中了公主殿下的美貌,我建議你趁早放棄,免得到時候自取其辱。”
李素臉上笑容淡了些許,“您是希望,我給小柒寫一封休書,解除夫妾關係?”
月魁臉色頓時一冷。
休書?
這世上誰有資格休掉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