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聽著,鄭夫人又道,“就是薛府在水井坊宅子的事情……”她大概說了一遍,“我就想來問問你,這事兒你可聽說了。”
幼清頓時明白,這是鄭夫人太瞭解劉二夫人的品性,所以到她這裡確認來了。
“我三枚確實和我提過,到是沒有想到事情轉到您那裡去了,實在太給您添麻煩了。”幼清笑著道,“本來是小事,一個宅子在誰的手裡都無所謂,可是那宅子我三妹對它非常留戀,想拿回來重新拾掇拾掇,也不住人也不買原樣保留著,就留作祭奠雙親了。”
“真是個孝順孩子。”鄭夫人想到薛二老爺和薛二太太的死壯,嘆了口氣道,“你得空安慰安慰她,人死不能復生,老一輩早晚都是要走的,小輩為了他們也要過好自己的日子。”
幼清點頭應是。
鄭夫人又和幼清說了幾句,幼清留她午膳,她怕幼清太累就執意要走:“等你生了我再來打秋風,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你趕緊歇著也別送我了!”
幼清還是將她送到了院子門口目送鄭夫人走遠才回了房裡。
鄭夫人一路到家回房換了衣裳去了暖閣,剛掀了簾子就看到穿著一身朝服的鄭轅穩穩的坐在炕頭上,她奇怪的道:“不是說今天要去西山嗎,怎麼中午回來了?”
“改成明天了。”鄭轅淡淡的說完,看著鄭夫人道,“您去哪裡了?”
鄭夫人有些累,坐下來喝了口茶道:“去宋府了。”話落想起什麼來看著鄭轅,鄭轅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意的問道,“宋夫人身體可好?”
鄭夫人很不想和鄭轅聊方幼清的事,可到底還是開口了:“人胖了一些,臉上也還不錯,只是因為是雙胎肚子格外的大,她那身板瞧著就格外的吃力。聽說前兒夜裡還吐了,宋大人開了藥才壓下去……懷雙胎是辛苦的,我想想都知道不容易。”
鄭轅端著茶也不喝捧在手裡,鄭夫人又道:“穩婆的事我已經說過了,明兒就寫信讓人送去鎮江,趕到京城來應該還來得及長煙歸!”
“您現在就寫吧。”鄭轅沉聲道,“我正好有急件要送去餘杭,我幫您一起帶過去,五天就能到!”
鄭夫人咯噔一聲將茶盅放在炕几上,喊道:“孜勤……”她紅了眼睛,鄭轅道,“我隨手辦的事,您何必多想,更何況,我除此之外也做不了別的事!”幼清在內宅,他什麼忙都幫不上,宋弈也不需要他幫忙。
“行了!”鄭夫人道,“我現在就寫信,你等我一會兒。”一碼事歸一碼事,信能早點送去總歸是好事。
過了一會兒鄭夫人寫好信遞給鄭轅,鄭轅妥帖的收了,起身道:“我去西山了!”便要走。
“你既然回來了索性就在家裡吃了飯再走,不是說明天再去的嗎。”鄭夫人喊著他,鄭轅道,“事情急,不吃飯了!”
也不知道是說去西山急,還是送信急,鄭夫人嘆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去把薛姨娘請來。”鄭夫人坐了一刻,想了想還是先把這事兒辦了,免得夜長夢多讓劉家的人以為他們捨不得呢,聽吩咐的丫頭應是去請薛思文。
薛思文聽完綰兒的話,愣了一愣挑眉道:“尋常幾個月都不叫我去的,今兒怎麼想起我來了。”
“六爺剛走。”綰兒低聲道,“或許是六爺囑託了什麼事讓鄭夫人來和您說,您也推脫不掉,索性去看看。”綰兒覺得只要有訊息,不管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總比一潭死水要強。
“那就去看看。”薛思文現在是什麼都不怕了,以前江姨娘在她還惦記著江姨娘,如今江姨娘人沒了,她就了無牽掛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薛思文由綰兒扶著去了正院,鄭夫人坐在炕上,薛思文上前行禮,鄭夫人看著薛思文心裡其實有點後悔,當初不該一意孤行將薛思文接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