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奶奶就成為了眾人聲討的那一個重生在美國。
這樣的女子,全然不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便是那在大府裡活了幾十年的夫人,也不如她這般精明有城府。
她們錯就錯在,一開始太輕敵了。
嚴大奶奶對宋太太示好,宋太太就毫無反抗能力的跟著她們去這裡到那裡,笑語盈盈,她們就以為這個小姑娘是個單純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反被她將了一軍!
“太后娘娘那邊……”趙大奶奶憂心道,“你可想好了怎麼說了!”
嚴大奶奶望著前面各自上了馬車的李氏和幼清,不以為然道:“太后娘娘向來無利不起早,她如今失勢,正巴不得我們給她送好處去,今兒我們一去,她指不定心裡多高興。”又道,“至於旁的,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怎麼說了,太后娘娘只要不傻,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幫著宋太太而反過來打壓我!”
趙大奶奶想想也對,宋弈畢竟官位低,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嚴閣老以及彭尚書相比,太后娘娘只要會權衡,就一定知道幫助哪一邊對她才有更大的好處!
兩個人說著上了馬車,李氏的車在前徐徐出了郭府的大門,嚴大奶奶的馬車跟在後頭也出了巷子,嚴大奶奶在車上喝了口茶,想到謝周氏方才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早知道這麼沒用,怎麼也不會挑她!”
趙大奶奶回道:“此婦人心性不穩,見識短淺,倒是那位岑太太有些見識,可惜,這樣的人也最難說服,反而這位謝周氏更容易些!”
嚴大奶奶想想也是,要不是謝周氏的性子這樣,她也不會輕易被她們利用,要怪還是要怪方幼清,這個女人,她勢必不能放過她。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在皇城的西側門停了下來,幼清由採芩和綠珠扶著下了馬車,她的視線透過開啟的側門便望見長長的一條甬道,紅牆琉璃瓦,青石磚冷冷清清的鋪在地面上……不知從哪裡隱隱傳來嚶嚶的啼哭聲,忽遠忽近,令人心生悲涼。
這裡她不是第一次來,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她轉目望著又期待又緊張的採芩和綠珠,朝她們笑笑,道:“一會兒進去不要亂說亂看亂走!”雖聖上不住在這裡,可皇城的規矩卻沒有鬆懈,不但不能鬆懈,反而比聖上在時還要森嚴幾分……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裡面的人被銅牆鐵壁包圍著,這一生有的人都很難再走出來。
“怎麼了。”李氏笑盈盈的望著她,“第一次進宮?”
她第一次進宮是什麼時候,好像就是嫁給徐鄂的第二天,她跟著徐鄂拜見太后,當時她還住在坤寧宮……
“是!”幼清笑著道,“還勞大奶奶多提醒幾句,妾身怕一會兒失措會說錯什麼,惹惱了太后娘娘!”
現在知道怕了?李氏打量著幼清,見她垂著頭目不斜視,看上去真的很緊張的樣子,但是她卻是覺得,幼清這個樣子卻是裝出來的,要是真的怕,她剛才就不會那麼大膽的提出來跟她來宮裡了。
“那是一定的。”李氏親切的說完,回頭見嚴大奶奶的馬車也停了下來,她便和身邊的嬤嬤吩咐了幾句,嬤嬤拿著錦鄉侯府的名帖去找小黃門,小黃門便飛快的朝裡頭跑去……
嚴大奶奶走了過來,冷眼打量著幼清,譏誚著道:“宋太太不委屈了?可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等詭辯的本事!”
“大奶奶還是把話留著和太后娘娘說吧
守望黎明號。”幼清根本不看嚴大奶奶,憤怒的道,“您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話落,拂袖讓開,一副不欲為伍的樣子。
嚴大奶奶被幼清的話堵的臉一紅,指著幼清就道:“你休要囂張,不要以為今天的事被你詭辯過關了,我告訴你,事情還沒有完!”幼清不理她,嚴大奶奶就快走了幾步,瞪著幼清道,“你啞巴了,剛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