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疼的嗷嗷直罵娘,打了許久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全身火灼似疼的他喘不過起來,沒了力氣他蜷縮著躺在地上。
對方似乎以為他死了,就用腳踢了踢他,其中一人咕噥道:“平日看著威風的很,卻這麼不經打。”另一人道,“他讓大人背黑鍋,大人只讓我們教訓他一頓出出氣,要是真死了怎麼辦。”
“管他孃的,打了再說
傳奇知縣。”那人說完對著他又踢了一腳,丟了棍棒踢踢踏踏的走了。
曾毅瞪著眼睛,腦子裡迴轉著兩人的對話。大人?哪個大人?除了賴恩沒有別人!
他忍著痛翻身坐起來咬牙切齒的道:“老子和你沒完。”就撐著牆爬起來,連夜去求見錢寧。
錢寧在西苑聖上跟前服侍,哪能想見就見的,曾毅在西苑外頭蹲了一夜也疼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寅時錢寧才從裡頭急匆匆的趕出來:“大清早的,若不是聖上睡著你哪能見著我,這個時候你有什麼事?”
曾毅打量著自己的乾爹,說是乾爹其實錢寧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幾歲,就是因為生的漂亮乾淨人又機靈,才能坐到東廠總督的位子,整個皇宮內侍之中,能與之抗衡的也就只有秉筆大太監張瀾了,不過張瀾為人太死板,遠不如錢寧活絡,所以外面有事別人都只會想到求錢寧而不是張瀾。
“父親!”曾毅頓時跪在地上,指著自己的臉,“您瞧瞧兒子的臉。”說完嗷嗷的哭了起來。
錢寧趕忙讓身邊的小內侍抬了燈籠對著曾毅去照,他隨即倒吸了口氣:“你又作了什麼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說著還拿手指戳了戳曾毅腫的跟饅頭似的臉。
“是賴恩。”曾毅把賴恩查錦衣衛的事和盤告訴錢寧,又道,“父親,您一定要幫幫兒子啊,賴恩太狠毒了。”
錢寧皺著眉當即沉了臉:“我道他前兩天發什麼瘋突然查奸細,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他來回踱了幾步停在曾毅面前,指著他罵道,“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你說你拿了多少錢,把毒藥賣給誰了?”
曾毅從實招來:“給……給武威侯劉嗣祥了,您知道我和他剛結了兒女親家,他求到我,我不能不幫啊。”又咕噥道,“我只拿了兩萬兩。”其中一萬兩他剛孝敬給錢寧了。
錢寧頓時明白了其中彎彎繞繞的東西,怒道:“你這個時候去惹夏閣老和薛致遠做什麼,你不知道夏閣老為了不致仕,連幾十年的名聲都不要了,暗中給了聖上十萬兩銀子。他最看重名聲,如今連這個都丟了,你還當他是泥捏的不成?!”又道,“這件事你別和賴恩對著幹,他巴不得你來找我替你出頭,好讓他看著和夏閣老兩敗俱傷。你自己去解決,也不是大事,是了了薛鎮揚的麻煩還是給賴恩認錯磕頭我都不管,總之你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
曾毅癱坐下來哭著道:“那薛致遠都恨死我了,要知道是我做的,怎麼可能息事寧人。”
“蠢貨。”錢寧恨恨的點著曾毅的腦袋,“薛致遠恨你做什麼,你不過和人做了個買賣,他要恨也只能恨自己,把家務事惹到朝堂來,他要敢不依不饒我就敢反將他一軍,到時候看誰會丟了老臉。”錢寧料定了薛鎮揚不敢,所以胸有成竹的道,“賴恩生氣不過是恨你讓他背了黑鍋,你把薛家的事擺平了,他不用背黑鍋,最多也只打你幾個板子,你受著就是,有我在誰都動你不得!”
曾毅無可奈何的點著頭:“兒子知道了。”這仇他非報不可!
錢寧不再多說甩了佛塵就重回了西苑,曾毅只好讓人回去報信讓家裡人來接他回去,找了郎中治了他歇在床上,武威侯劉嗣祥就得了訊息趕來看他,曾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嗤道:“侯爺,下官這罪可是為你受的啊。”
劉嗣祥聽說了錦衣衛的事,聞言尷尬的道:“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