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猾,遇事居然如此鎮定自如。看來貞嵐拉攏的黨羽,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小角色。
郝若初淡然一笑,“本宮本就不是什麼大人物,至於戚大人是否真如您口中所言的小人,恐怕也只有戚大人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既然是關乎著南北朝未來社稷,本宮認為是人人有義務為國效力。當然,本宮今日出現在朝堂上,實屬不太合適,事後本宮自會向皇上請罪,所以就不勞戚大人掛心了。”
蕭瑾晟被涼了半天,總不能由著他們對峙下去,於是他起身說道:“郝妃所言在理;關於我朝儲君人選一事,人人都有責任提出自己觀點;當然,今天既然已經都把話說開,那麼朕也就順了大家的意願;宮規不可違,所以我朝儲君人選,就此待定由南北朝長子蕭沫擔任,擇日舉行賜封儀式。”
“皇上……”
“戚大人如果還有異議,最好還是先回去想好再來上奏,退朝。”蕭瑾晟直接打斷了戚大人的話,話落,他便從一側走了下去。
戚大人是碰了一鼻子灰,氣沖沖的朝郝若初瞪了一眼,連個禮數都沒有,便怒氣衝衝的拂袖離開。
至於其它人,也都在紛紛議論中散去,只有郝若初一個人怔怔站在殿內,神色顯得有點恍惚,臉上漸漸的泛上一層悵然的情緒。
易呈墨故意等人都散去之後才挪動腳步,他觀察著郝若初的神情,想必她是在為楓兒的病情感到無助難過吧。
一直以來,他從來沒有走漏過半點關於楓兒的病情狀況,要不是被貞嵐要挾,他永遠都不會說出這個殘忍的秘密,起碼在楓兒短暫的生命裡,她們還能感受快樂,幸福。
但是如今,對於郝若初而言,無疑就是晴天霹靂的打擊;她才好不容易熬出頭,還沒有看到仇人遭到應得的報應,卻先把自己的孩子送上了絕路,她該多麼痛苦絕望。
看著她獨自承受絕望的痛,他卻只能這樣遠遠的看著她,易呈墨感覺自己的心也在隱隱的抽痛。
殿內眼看只剩下他們兩個,易呈墨不敢再逗留,趁著她還沒有注意到自己,他選擇先逃避。
“站住!”
郝若初突然開口,原來她早就注意到了他,更確切的說,郝若初一直在等他。
這裡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兩個人一路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園裡,人員來往並不多,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易呈墨站在她後側,看著她平視著前方的景色,神情淡然的讓人感覺有點異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陌生的一面,讓內心不安的他,只能選擇沉默在此。
郝若初雖然偽裝的很鎮靜,很冷漠,但是她內心根本接受不了易呈墨真實的一面;她一直以為他是那個值得她信賴一生的男人,她曾認為,她可以懷疑自己,都不會懷疑易呈墨對她的心。
可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她徹底迷茫了。她可以認為易呈墨隱瞞楓兒的病情,是為了不讓她擔心,這是出於好意;但是他為什麼偏偏要選擇在這一天,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澄清楓兒命不久矣的真相。
原因只有一個,他在幫貞嵐為榮輝皇子爭奪儲君的位置,不然他沒必要當眾宣告楓兒的病情,此舉無疑就是讓楓兒永遠不可能再妄想儲君的位置。
“你一直瞞著本宮,就是為了今天?”醞釀了很久,郝若初才鼓起勇氣轉身看著他。
雖然已經分析出原因,但她還是想聽到易呈墨親口的回答。
易呈墨抬眼看了她一眼,從她的眸子中他看到她內心深處的冷漠,那是隻對於他的情緒,他怕了,所以他收回了目光。
“不光只有這些,還有……”
“還有不想讓本宮擔心?”
看到郝若初那冷漠的眼神,易呈墨根本調整不好自己心態,所以他還想從話中有所保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