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他們的話字字似針般刺進殷捷安的心,她不是不曾質疑過,但質問過父親後的下場是換來更多傷痕,讓她嚇得不敢再多問,然而她卻常在心中自問:父親心中到底有沒有她的存在?還是她只是他手中的印鈔機?
然,無奈歸無奈,她又能如何?“再怎麼說,他還是我的父親。”
“世上有這種父親嗎?”
“昭蓉……”
“別再管他了,他若有拿你當女兒看待,就不會成天窩在賭場裡。”昭蓉氣憤不已,為好友叫屈。
殷捷安傷感地握住昭蓉的手,卻不小心露出她手臂上兩道青腫帶紅的傷痕。
看見她手臂上的傷痕,念慈驚撥出聲:“老天,他又打你了?”
小青見狀,立刻拉起她兩手衣袖,觸目所及皆是一道道令人心驚的血痕,顯然才剛留下不久。“該死的王八蛋!居然把你打成這樣,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哪?”不行,不能再讓她回到那個家,“捷安,住到我家來吧,別再回去了。”
拉下衣袖,殷捷安幽幽地說:“不行,我得回去,我沒法子放著他不管,再怎麼說他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
“你就是這樣,勸也勸不聽。”
她笑了笑,但那抹笑容卻帶著落寞與無助。“他在你們眼中縱使有萬般不是,他還是很疼愛我的,只是你們沒看見罷了!”
“才怪!別替他找藉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哪一天他是正常的?”昭蓉憤怒地又道:“你當他是父親,可他根本不把你當女兒看呀!你這是何苦呢?別回去了,搞不好哪一天他要是輸了錢,狗急跳牆把你給賣了也不一定。”
小青趕緊加強勸說:“昭蓉說的對,殷伯父已經走火入魔了,哪天要是賭紅了眼,真的會把你給賣了的,那就完了。”
越說眾人越覺得有此可能,紛紛加入遊說行列。
殷捷安感動的看著這些好朋友,雖然大家在生活上同樣困苦,可是心靈上卻十分富有,讓她貧乏的心充滿溫暖,知道現今社會還是處處有溫馨之人。
“你們對我的好,我全都知道,畢竟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我怎能再加重你們的負擔?”
“大不了多兼一、二個工作不就得了,沒啥好擔心的。”
“念慈……”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反正你再怎麼勸你父親,都無法改變他在我心中的印象。”
大家對念慈的話深表認同。
望著殷捷安一臉猶豫不決的模樣,昭蓉再加把勁地勸道:“捷安,依我看,你這次就聽念慈的話吧,搬出來後一樣可以照顧你父親呀!聽我們的勸,先搬再說,不然難保你那喪心病狂的父親日後不會做出啥對你不利的事情來,聽我一次吧,我們真的很擔心你。”
輕笑出聲,殷捷安搖搖頭說:“你們把我父親想得太可怕了,我是他女兒耶!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不會有事的啦!”
“不會?他都敢把你傷成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小青怪叫,當她是外星人似的瞪著她。
“那……那是因為……”話還未講完,看見小青鐵青的臉後,她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你又在幫他找藉口,他都不管你死活了,你實在不需要處處為他著想,不值得的,你應該多替自個兒想想、保護自己才對。”
她換下工作服。“你們對我好我知道,我答應你們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儘量讓自己不再受傷,好不好?”
“那你是肯住我家嘍!”
“對不起!”殷捷安搖搖頭。“我必須辜負大家的好意,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我相信我父親的本性不是這樣的,他在我心目中永遠是一個勇敢的戰士,不會不戰而退。”
昭蓉靜靜看了她一會兒,“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