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在走與留之間徘徊,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或許是湯予仍對陳佳音心存幻想,餘情未了。或許有些人做事真的是一諾千金,有始有終吧。
眾人已經商議好,明日夜晚藉著月黑風高悄無聲息的潛入獻陵。叢龍升和虛生道人更是言說已召集南北各省數萬有志之士,只待取出寶藏即可高舉義旗,先入長安,再下洛陽。李璽憑聽得心花怒放,彷彿皇位唾手可得,他完全沉浸在當上皇帝后為所欲為的美夢裡,禁不住大聲喝彩,狂笑連連。
湯予本就不是統領全域性之才,更沒有張良、諸葛亮那樣的智謀,何況他只求此事快點結束,好早些脫身,自然絕無異議。主意拿定,群雄各去準備,室內只餘湯予、陳佳音、王遠潯、李璽憑几人。
“你怎麼才來,讓我好擔心。”一股如絲綢緞般柔滑的聲音從陳佳音的黑紗帽裡傳進湯予的耳中。
透過一層薄薄的輕紗,湯予依稀能看到陳佳音絕美的容顏。陳佳音說道:“趙先生告訴我,說你有事去辦,我還以為……事到臨頭你突然怕了……要不辭而別。現在你回來了,我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陳佳音的語聲柔和溫暖,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撫慰,但湯予聽來,只覺得虛偽造作。
“盟主。”王遠潯說道:“這幾日你不在,夫人非常掛念,時常提起你……”
湯予臉色陰沉的說道:“她掛念我,時常提起我?你怎會知道?”
王遠潯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只是聽說……”
湯予不理會王遠潯,向陳佳音問道:“法宇呢?”
“法宇住持不願拋頭露面,況且他也不想見到傅滅等人,便自去歇息。”陳佳音答道。
湯予腦海中聯想到那日晚上二人親熱時的情景,嘴角不由得掛著一絲冷笑,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