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就連身旁的那些海盜也全都紛紛歡呼起來。
一個個又是興奮,又是羨慕,功夫不大,那女人就被帶進了船艙中,孫策怒灌瞳仁,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邁步就要走向船艙,被眼疾手快的陳削一把給按住了。
“不要衝動,你現在,必須聽我的。”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海盜縱惡行兇,你…竟然置之不理?”
“不管?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頜周倉給我看住他,這些海盜,末日馬上就要到了。”陳削冷冷的咬牙盯著遠處的海面,眼中一股凌厲的殺機悄然滑過,冒然衝動,不是他的個性,就算現在出手,殺光這些海盜,也不是陳削想要的結果。
孫策瞪著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陳削,在他看來,陳削實在太過冷漠無情,尋常百姓的死活,他居然能置之不理,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被海盜欺負,居然還能保持冷靜。
一夜無話,轉過天來,那被玷汙的女人忍受不了屈辱,當著眾人的面跳到了海中,這些海盜全都鬨堂大笑,沒有一個人下水去救人。
孫策咬牙切齒,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可陳削,索性閉上了眼睛。
在汜水關,為了讓汜水順利決堤,他連手下兄弟們的命都能捨棄,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死,自然不會讓他失去理智,可心中的痛,還有那滔天的恨意,陳削卻比別人一點也不少。
第二百三十章,張寧斷指
太行山密林深處,夜早已深了,整個黃巾營寨,卻依舊了亮如白晝,那飄擺的白幡,宛如層層白浪將濃濃的夜色全都給蓋住了,嗚咽的哭泣聲,淒涼無助,久久不停,猶如厲鬼索命,讓這原本靜謐祥和的山寨,氣氛變得格外的陰霾詭異。
一道瘦弱的身影,一步一步,正蹣跚艱難的向山上靠近,路旁的枝葉莎莎作響,這少年的身上,鮮血淋淋,背後都隱隱露出了森然的白骨,少年步伐雜亂,一雙眼珠子卻充滿血光瞪的溜圓,距離山寨不足幾百步,少年卻足足爬了兩個時辰。
“是誰?”聽到有響動,正在巡營的李春忙喊了一聲。
“先生,是我…我是屎蛋!”少年用嘶啞的喉嚨回了一聲,隨即再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屎蛋,你還活著。”李春忙循聲跑了過去,好幾次腳下不穩,摔倒在地上,可李春似乎早已忘掉了疼痛,爬起來繼續衝了過去。
來到近前,藉著手中的火把往地上看去,頓時心痛的流下了淚水,屎蛋早已成了血人,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痕,大都跟身上的衣服死死的粘在了一起,李春剛想扶起屎蛋,猛的遠處火光大亮,突然響起了陣陣喧囂嘈雜的吼叫聲“太守,發現黃巾陳削的巢穴,他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啊?”李春嚇的好懸沒昏死過去,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屎蛋將他們引來了?
率軍趕來的正是鉅鹿太守郭典,此行奉田豐之命,要將黃巾陳削的營寨一舉剷平,即便山寨裡都是婦女老弱,田豐依然沒想過放過他們,之所以饒過屎蛋一命,順藤摸瓜斬草除根之外,當然,也為了讓陳削跟黑山張燕徹底決裂!
因為,最好的人證,就是年僅十二歲的屎蛋,雖然他還小,可他目睹了發生了一切。
幾日後,當屎蛋跟李春從冀州趕來,得到驚天的噩耗,張寧憤恨難平,當即就要帶兵殺向冀州,卻被田疇一番苦勸給攔住了。
陳削即將返回遼東,這個節骨眼,田疇覺得絕不能冒然衝動,何況眼下公孫度四面派兵圍剿張寧,本來兵卒就不多,田疇可不想把陳削最後一點家底都給折騰光了。
“屎蛋,你…”
李春兩人剛剛安頓好,還沒等喘口氣,李春頓時驚叫起來,因為,小屎蛋已經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彎刀抵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先生,全死了……全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