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依舊，沒有絲毫緩和。
晚吟輕嘆口氣，&ldo;連祈燁，把子彈取出來，你的腿會好起來。何必讓它留在裡面，時刻折磨你？&rdo;
&ldo;因為……它會讓我記得當年的痛。&rdo;
他的答案，晚吟並不意外。可是……會是什麼樣的痛，讓他時至今日，都如此放不下？
&ldo;事情都過去了，你這樣耿耿於懷，放不過的只是你自己。&rdo;
她的勸說，對他來說，完全不具備任何意義。哼笑一聲，他雙目含笑，望著她的眼，&ldo;你來猜猜，這顆子彈是誰打進來的……&rdo;
明明在笑，可是，卻讓晚吟莫名的覺得冷得出奇。
她搖頭。
他哼笑，神情間是從未有過的寒冷，&ldo;是我媽，她想殺了我。&rdo;
他的答案，讓晚吟一震，不可置信的捂唇盯緊他。
眼前浮現的都是他每次提起父母時，那溫柔和沉醉的神情。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很愛他母親，可是……
被自己最摯愛的親人，用槍比著，那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悲慟？絕望？哀涼？
她忽然有些不敢想像。
&ldo;現在滿意了嗎？&rdo;他還在笑，那雙眼卻冰涼刺骨。手抬起她的下頷，垂目盯著她的眼，開口，語氣涼薄，&ldo;顧晚吟，收起你那同情的眼神。這些東西，我根本不需要！&rdo;
想個子有。&ldo;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rdo;胸口痛得厲害，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他冷看她一眼，抽身離開，&ldo;今晚你繼續留下吧。&rdo;
他起身，拿手杖要走。滿室的寒冷籠罩，那孤孑的背影沾染著冷傲，被病房的燈光拉得很長很長。彷彿一根尖銳的鞭子狠狠抽在晚吟心上，火辣辣的痛。忽然，無可遏制的跑上去，從後將他擁住。
他一僵，腳步頓住。折回頭，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很久……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她只是那樣緊的貼著他的背脊，彷彿要將她身體的溫度傳送給他。
&ldo;顧晚吟……&rdo;不知道過了多久，連祈燁終於沒了耐心，空出的一隻手，去掰她的。涼薄的警告：&ldo;我說過，收起你的那些……&rdo;
&ldo;我沒有同情你。&rdo;晚吟搶白，鬆開他，繞到他前面去。清澈的眸子望著他，&ldo;你現在過得很好，有小羽毛這麼可愛的孩子，有集團那麼大一家公司，有景容這樣親密的兄弟，家裡還有一大堆照顧你的人。我為什麼要同情你？&rdo;
他眉心緊皺，&ldo;你說這麼一大堆……&rdo;
&ldo;就是想要告訴你，你今晚留下來陪小羽毛吧。&rdo;
其實，晚吟想說，過去的就過去，忘記就好。可是，那樣的經歷，怎麼能說忘就忘？所以，何必說那些不痛不癢的違心話？只是，這一刻……
希望他留在這兒，而不是獨自一人回家。
他詫異的望著她。
&ldo;你說話往往都是這麼風馬牛不相及嗎？&rdo;跳躍得未免也太快了點。
晚吟失笑，&ldo;那些不好聽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