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猜測著未來的當家主母是什麼樣的人,一會兒的功夫,茗王府便煥然一新。
紅綢飄揚,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在朝陽的照射下,越發的紅豔,直直刺痛了流錦的雙眼。
環顧四周,流錦不由低首輕嘆了一聲。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許整個茗王府中,就只有自己不高興吧。
“錦,錦兒姑娘。”餘伯看到迎面走來的流錦,那發白的鬍鬚翹了翹,有些尷尬的喚了一聲。王爺娶妻納妾本是正常,亦是美事一樁。可就是苦了流錦這個好姑娘了。
“餘伯,您辛苦了。”看著餘伯薄汗瀝瀝的臉龐,流錦微微欠身,對著他施了一禮。
“這是老奴應該做的,況且這可是老奴盼了十多年的事情,又怎會感覺到辛苦呢。呵呵!咱們都應該為王爺高興才是。”老餘和藹的對流錦笑道,語義暗含勸慰。
“嗯,流錦知道了。”流錦向老餘釋然一笑,頷了頷首便朝紫菡院走去。
“你們說這次王爺納妃,流錦那狐媚子該當如何啊?”一個尖銳的女生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兒,竊笑著說道。
“她?哼!還以為披著那身美人皮,就能把王爺迷得七葷八素的,然後好爬床上位。誰知道她那隻鞋還沒破,便被王爺給扔了,真是笑死我了。”另一個刻薄的聲音響起。
“就是,就是,我看啊!等王妃過府後,就有她好受的了。一個低賤的婢女,竟用那等狐媚之術魅惑主子。王妃得知後又豈會饒她,到時王爺美嬌娘在懷,自不會再顧得上她。哎!可憐喏!”這個破鑼嗓子,儼然忘記了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丫鬟。
驟然頓住腳步,那幾句刻薄刺耳的話語,裹挾著火辣滾燙的岩漿,清晰的飛濺入流錦的耳朵。卻又如幾把鋒芒森冷的利劍,一同狠狠的刺入了流錦佯裝堅強的心,仿若一下便把那柔弱最後一絲堅強的肌理,戳裂開來,汩汩流出的是糾結的滿腔愛意和無奈的傷痛。流錦唇瓣緊咬,默默的看了那圍在一起的幾個丫鬟一眼。頭顱低垂,幾乎埋入胸膛。右手的大拇指,狠狠摳著左手背,一下又一下,彷彿那樣便能止住眸中欲要傾瀉下來的,那泓屈辱的淚水。片刻,那蔥白的手背便一片鮮血淋漓。疼嗎?疼,很疼很疼!可是,卻依然遮掩不住心底那噬骨的疼痛。
利刃凌遲著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超負荷的傷痛,流錦募然回頭,發瘋一般的向大門跑去。她不要呆在這裡了,她好難過,好難過。即便每次被賤賣,被人打罵,她也不曾這般的悲痛過。串串珠淚滾落,飄然飛墜,和海中美人魚的眼淚一樣,晶瑩剔透,心傷滿溢。
宗,愛你,真的好難,好痛啊!
給讀者的話:
親們,磚磚和票票火舞已經放棄了,再也不提了。但咱們評論區也太冷清了吧。猶如萬丈深潭,沒有一絲波瀾,火舞悲催了,嗚嗚
152側目
再一次奔出了茗王府,卻依舊是那噬骨般的痛徹心扉。冰涼的晨風,肆意的吹拂著,冰冷了流錦的臉頰,卻凍結不住眸中無盡的淚水。
宗!以後我們之間定會越發的艱難,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卻依然說服不了自己,不去嫉妒,不去奢求,不去哀傷。我淡漠堅厚的心門,被你啟開,然灌入的卻不只是你的萬縷柔情。倘若,倘若當初我能再冷漠一點,也許就不會選擇愛你,那麼此時的我也就不會飽嘗這摧毀心智的痛苦。可是,我怎麼可以不愛你呢?此生,你是我的救贖,亦是我最大的劫數。
陽光愈漸明媚,緩緩驅散了天地間的晨霧,溫暖了冰涼的晨風。北月城,繁華的伺月都城,像一個剛剛睡醒的孩子。漸漸車水馬龍,人流湧動,小攤,酒樓,客棧。叫賣聲,和晨起人們的談話聲,讓整個北月城都熱鬧了起來。好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流錦拭去眸中的淚水,在這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