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你沒事吧?”男子晦澀難明的千言萬語,都被堵在喉間,只化成一聲輕柔微顫的呼喚,卻依舊震動了流錦苦楚滿溢的心房。他這般打扮,定是從軍營極速趕來的,他很擔心自己吧!那麼是否能證明,她在他的心目中,還是有些分量的呢?
“茗王殿下!這般橫衝直撞的闖進坤寧宮,不知有何貴幹啊?”離殷明銳的小眼,滴溜溜一轉,含笑問道。
“本王來此,只是要帶走本王的女人而已!公公何必大驚小怪!”歐陽亦宗粲然一笑,深邃無底的眸子,緊緊鎖著離殷那圓滑狡詐的臉龐。一束意味深長的目光,直直對上離殷那半是諂媚,半是猜度的視線。
“喲!你當本宮這坤寧宮是菜市口嗎?”皇后從後廂走了出來,冷厲的鳳目割在歐陽亦宗俊逸非凡的面頰上。
“本王只是不放心,皇后如此勞師動眾的把我茗王府的一個奴婢召進宮,不知所為何事呢?不過,倘若我茗王府的人,在坤寧宮掉了一根頭髮,我歐陽亦宗定會讓你十倍奉還,尊敬的皇后娘娘,你可要記住,今時,可不同於往日。”歐陽亦宗冷冷笑道,睥睨天下的氣勢讓皇后不由一陣氣結。
“你!歐陽亦宗你不要得意,本宮倒要看看,你我究竟誰能笑到最後。”端木紅綾鳳目圓瞪,氣的滿臉漲紅,寬大的袖子一揮,端坐到了榻上。
“好!那我們就走著瞧,現在本王只想知道,你對本王的女人做了什麼?”歐陽亦宗毫不畏懼的回視著皇后狠厲毒辣的目光,冷笑著說道。
深深埋首於男子懷抱的流錦,幾乎沉溺於那席讓她貪戀不捨的溫暖,察覺殿中的氣氛愈加的濃重,就連空氣都幾乎凝固。女子這才微微抬首,宛若清泉般明澈的眸子,對上歐陽亦宗幽深無底的皎目,掂起腳尖,環上男子修長的脖頸,嬌嫩的唇瓣附上男子的耳朵,一襲如蘭般散發著淺淡幽香的暖息,緩緩噴灑在男子的面頰之上。
“宗!我沒事!”女子啟唇低語。之後再次垂眸,埋首於男子寬廣的懷抱之中。
男子眸光乍亮,縷縷暖流夾雜著絲絲的竊喜翻湧而上,面色這才漸漸平和,薄唇一勾扯出一絲暖笑,歐陽亦宗朗聲道:“皇后娘娘!本王就先告退了,如若他日需要本王接濟幫扶的,您老儘管開口便是,看在您多年照拂的份兒上,本王自會傾囊相助。哈哈哈……”話罷,男子攬著流錦纖瘦的身子,大笑著出了殿門。
“你!孽子!”端木紅綾頓時火冒三丈,聽著歐陽亦宗狂妄的笑聲,越發的惱怒。霍的站起身,走到離殷面前,抬腳便踹了上去。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該死!”離殷驚恐的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的連聲求饒。
“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飯桶!當年若不是你辦事不利,讓那魅惑我大哥的馴日女人,連帶著那個女嬰一起漏網,今日又怎會跑出這麼多事兒!大哥一倒,本宮也撐不了多久了!哼!當年本宮就料定,那個來路不明的賤女人,一定會阻礙大哥的官運,所以才痛下殺手,沒想到仍舊落到今天這般田地,真真可恨至極,為何老天總是要和本宮作對呢?”端木紅綾雙目盡赤,悔不當初沒有追究到底,沒見到那母女的屍首便草草了事了。
離殷把頭深深的埋在地上,雙目那狠厲鄙夷的鋒芒,盡數被遮掩於下。離殷撇嘴呲笑,心下暗道:因為你太過心狠手辣,所以老天當然不會幫你。……
“錦兒!你真的沒事嗎?”出了殿門,歐陽亦宗乾脆橫抱起了流錦,一路上也不知問了多少遍。錦兒不再抗拒他的懷抱,他真的很開心,可是她一直緘默不語。讓他擔憂不已,始終放心不下。
“我沒事!真的沒事!”流錦輕柔的說道,水眸中已漸漸瀲灩起氤氳的霧氣。她不要再管他們之間的隔閡和阻礙,今日,她的心為他痛了,那麼就容她放任一下自己吧!緊緊的抱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