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忽然覺得自己想多了，老者就是這個長生天秘境的擺渡人而已，也沒有殺他這個遊客的意思，否則，早就動手了。
而且，即使奪了船，估計，也走不了。
明樓暗中試了試這裡的霧氣，居然吸收不了。
明樓又打量起那艘人皮白骨擺渡船。
背後又冒冷汗了。
兩側的船幫，都是用肋骨組成。
那個弧度正好是穿幫的弧度。
其餘部分，都是手臂骨和小腿骨和大腿骨組成。
船長能有十餘米長，五米多寬。
這得多少人奉獻了骨頭？
想想都覺得恐怖如斯！
忽然，明樓眼睛眯起。
清澈的海水中，他看到了船底的龍骨。
居然是，十幾條人族脊骨製成。
明樓的汗毛都炸立起來了。
難道還有人拿脊骨做船費？
那還能活嗎？
老者似乎知道明樓在想什麼，突然說道：“有些材料，不是船費。是他們死了，我看著浪費。”
明樓大吃一驚：“坐你的船，還會死？”
老者：“海中心有一座仙島。到了仙島，透過考核，就可以離開長生天。但，沿途有很多海盜，打不過，就死嘍！”
明樓：“……”
“繳費坐船，你不負責乘客的人身安全？”
老者沒有五官的臉皮抽動了幾下，似乎笑了：“年輕人，先不說我打得過打不過海盜，就說我這生意，十年，才開一次張。我要是得罪了海盜，我還不得餓死？他們不殺我，我就偷著樂了！”
明樓：“……”
“你不會和海盜是一夥的吧？”
老者：“有區別嗎？海上風大浪急，只有一條航道通往仙島。
也只有我這一條船，一個擺渡人。他們的生存，依靠我運送遊客。遊客依靠我去仙島。說起來，我這個擺渡人，是你們雙方的橋樑，但，也是衣食父母！”
明樓無言以對。
確實是如此！
“我要是問，海盜有多少人，海上還有什麼危險，你會告訴我嗎？”明樓問道。
老者淡淡地說道：“成為我的乘客之前，不能。”
明樓就知道會這樣：“會做生意！就是，不會變通。誰會捨得用人皮做船費？”
老者卻說道：“我是缺什麼，就要什麼，這叫物有所值，物有所需。是你，不會變通。我又沒說非你的人皮不可！”
明樓愣住了！
這話說得，好特麼有道理啊！
明樓：“老人家，可否問您多大年紀？”
老者倒是有問必答：“我是和長生天一起誕生，太遙遠了，已經不知歲月幾何了。我只記得，最近幾百年的事情。”
明樓：“……”
年頭是夠久遠了，瑤池仙宗都成立多少年了？
“要是來的遊客多，你這船能裝下嗎？分批運輸？”明樓也是閒的沒事。反正，老者和他說話，也不耽誤吸收這裡的霧氣。
老者：“空間船，載人無數！”
明樓震驚！
他可沒看出來這是空間船。
就在這時，唰！
一道人影突然憑空出現在明樓身旁。
“姐夫？”慕容鵬舉驚喜。
明樓：“……”
這貨居然還扛著大旗。
明樓看看慕容鵬舉的人皮。
下不去手啊！
“姐夫，你這是什麼眼神？”慕容鵬舉都被明樓看毛了。
卻忽然看到了白骨擺渡船和老者，大驚失色：“姐夫，這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