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一笑,覆在石椅上坐下,從桌上拿了一罐酒,開了,連喝了幾口。
“別喝了!你這是怎麼了?”林子晏在她身旁坐下,皺眉,伸手便去搶她手上的酒。
“子晏,如果不能相陪,那麼你就走。”Susan淡淡道,又一笑,“還是說,你想我打你?”
她的聲音,大概是因為疲憊和酒的微醺,在黑暗裡,聽去越發的*。
林子晏輕笑道:“原來我還有點用處,可以當陪酒的用。”
她半夜突然出走,他知道事情非小,哪敢就這樣走了,但也素知這女人性子倔,嘴角劃過幾分自嘲。
素知?他們又認識了多久?怎麼就是素知了?嘴角嘲弄的紋度更加清晰了。
只是,夜裡,她看不見,即使是自己也不見得有多清楚,無妨。
她說,如不能相陪,便走。
他註定無法抽身,那還能怎樣?就只好相陪,哪怕只得一場落寞。
隨手也從桌上拿了一聽酒,開啟,也灌了幾口。
還好,只是普通啤酒,度數不高,難為這女人跑路還不忘把這些也撈了出來。
兩人靜靜喝著酒,也不說話。
末了,林子晏終究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林子晏,你說一臭陪酒的,問什麼問?”Susan低斥,又低低的笑l
“是因為他嗎?”
林子晏微微冷笑,林子晏,這問題真是低俗。
其實,不願意提起他,只是,他實在無法忍受現在的沉寂。
Susan只是笑,站了起來,順手在桌上摸上了一隻瓶子,抱在懷中。
啤酒,麻痺不了神經,還是這白乾好。
背對著林子晏,擰了塞子,連連灌了幾口。
如果不是他的電話,現在她還在酣睡中吧。
既然打電話給她,為什麼偏偏要讓她聽到那個女孩的聲音。
方影,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真好。
淚水,沿著臉頰,徐徐流下。
又猛灌了幾口。
剛才房間裡,扭亮了小燈,最好的朋友,嘴角帶笑,美夢正好。
有怎麼忍心驚擾了她。
淚流滿面的狼狽,除了走開,還能怎樣?
這玩意兒真好,幾口下腹,已經把疼痛的神經燒得昏沉。
又喝了幾口,胃裡灼熱,火燒一般難受,終於忍不住低嗚了一聲,微微彎下身子。
林子晏一驚,立刻跨步走到她身邊。
她身上的酒氣微烈,林子晏心裡一動,就著昏暗的燈光,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一看之下,怒火騰地升起,劈手把她的酒瓶搶過,沉聲斥道:“Susan你瘋了,這酒是我特意帶給顧夜白的,度數高,你根本就不能喝,你就要死要活,倒不如我把你推進這湖裡來得乾脆!”
“也好,你推吧,不過,可不可以道荷塘——再推,我喜歡荷花。”Susan咯咯一笑,身子一斜,差點沒向欄杆外跌出。
林子晏被她嚇蔫,疼不成,又氣不得,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當做解氣。
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玲瓏。
Susan頭疼欲裂,胡亂伸出手往空中亂捉,低嚷道:“給我,還給我。”
林子晏大怒,把她整個橫抱起,坐回石椅,又狠狠把她的身子按壓在自己的懷裡,省得這女人再添亂。
噴薄的酒氣湧上咽喉,Susan撫上胸口,胡亂揉了揉,哽咽道:“我難受。”
林子晏惡狠狠道:“你別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吐?嗯,我想吐。。。。。。”
別吐!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