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漠,相互一點頭,擒著她的那人便立刻拖了她往回走。
她掙扎,那男人大怒,抬手往她的頸項劈來。悠言一驚,下意識緊閉上眼睛,那隻手卻沒有劈落到她身上。
她睜眼一看,只見那男人的動作已被人格下。
周冰娜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兩人前面。她嘴角冷挑,抬手便往男人的肘節處擒去,悠言甚至還沒看清,腰腹上的制肘已經鬆了,她旋即被人攬過身子,放到背後。
“悠言走開,這兩個人我來對付。”周冰娜微微沉了聲。
悠言苦笑,只覺碰上平生最混亂的情況。到底是誰要把她捉走?剛才他們說15分鐘,什麼15分鐘?那麼這兩天不安的感覺,就並非幻覺了。而最讓人吃驚的是,默默任她的情人毆打致傷的周冰娜,身手卻似乎——很好。
這時細想起來,這女子甚至知道有人跟蹤尾隨?怎麼可能?!
207室。
他的她遇事總是好奇的,只是,這一次,她好像忘記了問他,換了房間,他到這邊睡的依然是沙發,似乎沒必要避這個嫌。稍出他意料之外的是,他沒有用得著那鑰匙,呂峰黑著臉給他開了門。那邊,床上的呼吸聲重了。仰靠在沙發上,顧夜白也慢慢閉上眼睛。
黑暗的房間,門,突然被悄無聲息的拉開。再被輕輕合上。房間較之前不同的是,多了幾抹呼吸的聲音。匕首的寒光在黑色裡劃過,往床上狠狠扎去。沒有刀刃入肉的聲音。刀,被人用指挾住,又迅速打落,動作乾淨狠辣。床上的人只來得及低叫一聲,就跌撞著去摸牆上的電燈開關。
黑暗裡,傳來拳腳交手的聲音。人影交疊,分開,疏亂,迷離。低吼,悶哼,儼然有重物墜落了地。當滿室燈光流瀉開來,呂峰驚恐看去,只見那名冷漠的男子站在房間中央。白色的毛衣上染了淡淡的血跡。地上斜臥了幾個男人。
“你受傷了?”呂峰神色複雜,走近問。
量了一眼身上那道口子,顧夜白並不縈懷,怕的是悠言知道後紅了的眼睛。只斂眉道:“這些人是你哥哥派來的?”
呂峰咬牙,“應該是。”
他隨即驚疑又警戒問道:“你怎麼知道?冰娜跟你說的?”
防備他麼?顧夜白嘴角劃過一抹嘲弄。
“我對你家裡爭權奪產的不感興趣。你的女人保護了我的女人,不過是等價交換。”
“冰娜保護你的女人?”呂峰疑惑道。
顧夜白微眯眸,他果然不知道周冰娜會武。
“這些人怎麼了?”呂峰又低聲道。
“只是暫時昏過去。”
“我們叫警察吧。”
顧夜白眸光微動,“不行。”
“為什麼?”呂峰激動地來回踱步,“他們想殺了我!”
“燈,關了。”顧夜白沉聲道:“很快,便會來第二撥人。”
“我哥哥他——”呂峰顫聲道。
“不是你哥哥,這次是我的仇家。”顧夜白淡淡出聲,快步走到衣櫥前,拉開,“勞駕,委屈了。”
“你要我藏在裡面?”呂峰怒道。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顧夜白眉一劃,返身關了燈。
房間重回黑暗前,顧夜白瞥了眼床頭的小鐘,還有不到一刻,便到兩點。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間。這個夜,註定不平靜。
只是,一些湊巧,不在預料中。那天在旅館門口,當週冰娜擋在呂峰前面,情急下伸手去格擋他的時候,他便留意到,這女孩會武,儘管她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但她出手一瞬的快和準,宛然是柔道中的關節技。實際上,呂峰和周冰娜兩人之間,後者才是強者。
所以,那晚,那幽幽的哭聲傳來,他警戒他的小東西別去惹周冰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