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工作抓起來,可是你也知道,我剛剛過來,對情況還不太熟悉,所以希望你老兄能給我支支招。”
原小生說完,就開始注意寧孝悌的表情,發現寧孝悌雙手抱著水杯,神情竟漸漸凝固了起來,沉默了半天,才鄭重道:“原縣長,我就給你實話實說吧。據我所知,陳立東之所以想要對臨山街進行老城改造,實際上是並非他本人的意思。而是一個大人物,看重了咱們條山縣的房產市場,想要在條山搞房地產開發。可是你也知道,條山縣目前能拿出來搞房地產開發的大片土地已經是不存在。陳立東這才動了臨山街的心思,想要先以政府的名義,把臨山街拆遷了,然後整體出讓給這個大人物來搞房地產。”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對於寧孝悌的敘述,原小生並沒有感到震驚,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這個大人物究竟是誰嗎?”儘管原小生知道,即便是問也是白問。一是寧孝悌極有可能不知道,二是即便知道,既然剛才不說,現在自己問,可能也不會說。
寧孝悌搖了搖頭道:“這個大人物究竟是誰,我還真不大清楚。不過我倒是聽下面有些人傳言說是省委某個領導的兒子,具體是誰就不可而知了。其實,這件事情,大家心裡都有數,但是都不願意把他點透。這也是樊書記雖然不主張對臨山街進行老城改造,但是也沒有明確提出來反對意見的真正原因。”
說著這裡,寧孝悌就幾分憂國憂民的意思了,接著道:“條山縣出現今天這種無法挽回的局面,也不是一時半會形成的,有歷史原因,也有認為因素。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後繼者沒有開拓精神,才導致問題越來越多,積弊越來越深。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對於條山而言,**並不是最可怕的,幹部的精神狀態才是最可怕的,幾乎已經沒有願意再幹事了,都是抱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混日子的態度。因為國情的特殊原因,幹部的精神一旦跨了,各方面的發展自然就跟不上了。”
原小生沒有想到寧孝悌這個人,竟然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在心中不由也產生了幾分敬佩之情。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又跟寧孝悌聊了一會,就到了中飯時間,原小生讓寧孝悌留下來一塊吃飯,寧孝悌卻嘿嘿笑了笑道:“還是不吃了吧。”原小生也意識到,禮拜天,自己一個副縣長跟一個縣委辦副主任一塊吃飯,難免會招來別人非議,就沒有留寧孝悌。
吃過中飯後,原小生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忘仙閣的老闆年,那位一身古香古色的素淨的女孩,就給司機打個電話,把車開了過來,然後一個人開車去了臨山街。
走進忘仙閣,原小生一眼就看見齊如雪正弓著腰,在那裡寫字,對原小生的進門,竟然沒有聽見。原小生便悄無聲息地在她站在她旁邊看她寫。大約四五分鐘的樣子,齊如雪終於寫完了,站直了身體,就看見了原小生,臉上馬上飄過一抹緋紅,將毛筆收起來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慢待原縣長了。”說著就跑去給原小生用青瓷的茶杯端來一杯熱茶。
原小生一邊品著茶,一邊跟齊如雪閒聊起了毛筆字道:“小雪寫多少年毛筆字了?看這功底,應該時間不短了吧。”
齊如雪臉色依然紅紅的謙虛道:“斷斷續續寫了快而二十年了,就是沒有什麼長進,還是這個樣子。”將額頭前面的一縷劉海往後摸了摸,道:“原縣長肯定寫的非常好,也給我寫一張吧。”
原小生儘管也學過毛筆字,但也就是學校讓學的時候學了二三年,後來就沒有再寫過了,寫出來肯定也上不得檯面,推脫道:“我這個水平,看看熱鬧還差不多,寫出來還不貽笑大方啊。”
齊如雪也沒有勉強,卻還是道:“原縣長太謙虛了。”隨即停頓了半天,接著問道:“原小生貴庚?”問完之後,原小生就發現,齊如雪的臉已經紅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