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啊。你還讓不讓小生工作了。再說了,灣子鄉現在正跟馬悅合作搞整體開發,你不讓人家來往了,今後的工作還怎麼搞啊?你不是明擺著趕著鴨子上架嗎。”
周芳蓮雖知道自己男人在火頭上,還是勸解道:“我說老南,孩子們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孩子們自有孩子們的想法。我覺得小生還是有分寸的。要不然小琴也不會替他說話嗎。你這樣跟小生說話,我們以後還怎麼見振東夫妻二人呢。”又關心地在南針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道:“別生氣了,差不多就算了。”
南振海卻一摔老婆的搭在肩膀上的手道:“今後還見個屁!”說完連聲招呼也沒有打,就徑直往門外走去。周芳蓮也不知道丈夫這到底發的是哪門子邪火,轉身安慰了一聲一句道:“小生,你不要介意,你叔就是這個臭脾氣。慢慢就習慣了。”說著話,拉了南素琴一把,跟著南振海攆了出去。
原小生也辦公室追了出來,連送一下都沒來得及,南振海就吩咐司機,一踩油門,絕塵而去。等駱當仁等人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來的時候,南振海的車就已經消失在了灣子鄉剛剛修了一半的鄉道上。
不想在南振海下了逐客令之後,馬悅並沒有離開,而是轉到了駱當仁的房間裡。南振海一家離開後,馬悅就又進了原小生的房間。一進門馬悅的臉上就寫著神秘的笑容,半天才道:“小生,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沒有給你說。現在看來不說已經不行了。”
原小生被南振海的一陣胡攪蠻纏,弄的也是焦頭爛額,雖心中疑惑,但也真不知道在南振海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位一向穩健的常務副縣長,對自己火冒三丈,馬悅說起的時候,原小生的思緒尚未從南振海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馬悅說了一遍,原小生竟沒有聽清楚,就抬頭木然地看著馬悅道:“嗯?你剛才說什麼?”
馬悅又重複了一遍,接著道:“據我所知,市紀委一個工作組,這段時間一直在縣裡搞調查。據有關方面的訊息說,這次調查的矛頭極有可能是你的這位未來岳父大人南振海同志。”
原小生這次是徹底聽清楚了,心頭也馬上為之一震:市委這是要幹什麼呢。剛剛把孫一民連鍋端了,又瞄了上南振海了,如此下去,搞的人人自危,河灣縣的工作誰還會有心思幹下去。又一想就把問題集中了張慕雲的身上。弄不好是張慕雲剛剛上來,害怕站不住腳,就先拿南振海開刀,弄個殺雞儆猴,以鞏固自己的地位也說不定。在這種情況下,張慕雲肯定要跟紀委書記石承運打成一片。這就難怪,石承運那天跟自己談話的口氣會那麼硬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原小生對這個張慕雲就有些失望了。要鞏固自己的班底,張慕雲完全可以採取班子調整來完成,卻偏偏要對南振海下狠手,只能說明其人心狠手辣,估計比孫一民有過之而無不及。
腦子裡分析著情況,一時走了神,就沒有接馬悅的茬。馬悅就在一旁笑了笑,拓展開了給原小生說道:“南振海一旦落網,柴文山集團就極有可能土崩瓦解,河灣縣的形勢就會由原來的多方鼎足,變成張慕雲一家獨大。”
原小生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是啊,看來河灣縣的形勢是越來越複雜了。”接著又淡然一笑道:“不過你再想想,柴文山在河灣縣經營了這麼多年,張慕雲想要一下子扳倒他,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難道他張慕雲就會一點顧忌都沒有嗎?”
馬悅嗤笑一聲道:“這一點你可能還不大清楚。張慕雲這個人就這麼一點好處,廉潔,而且是廉潔到讓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可以說是兩袖清風,不貪不佔。我聽說張慕雲這些年從來都不私用縣委配給他的轎車。自己家裡有事都是掏錢僱車。而且他家連個保姆都沒有僱過,做飯洗衣服的事情,都是他老婆做。下面人要是想給他送點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