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是試探著問道:&ldo;你就是神外派過來那個實習生?&rdo;
她頭也沒抬,只隨意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寫著計劃。我見狀只好和幾個小護士張羅著把病人送到手術室。
陳溯來的時候,我和李希瑞正在盥洗臺洗手消毒,不著痕跡地的看了看她,發現現在的她。完全看不出昨天凌晨那個瘋狂的樣子,表情嚴肅得就像如臨大敵。
我心想,這次可不就是一個麻煩嗎?這作為唐生停職前最後一個手術,而且還是在趙建國事件發生之後做的,要是病人真出現什麼問題,那對於即將就要打官司的唐生,大概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洗好手,我和李希瑞先回到手術室做準備,我趁著陳溯還沒進來,踱步去看了看她寫的手術計劃。在病因處,寫的是急性中腦炎。
我一怔,腦中靈光一閃,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患者是個年輕的工薪一族,這次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次做開顱手術,手術部位又剛好位於第三腦室上方,她判斷的這個病因是有可能嘛。
然後又想到,不過雖然是有這個可能性,但我認為首先是卻不是容易想到的,其次要做定論也是有些困難,那她是怎麼確定的呢?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希瑞,還是沒忍住,開口道:&ldo;你是學神外的?&rdo;
她已帶上口罩,只用眼睛瞟了我一下,又沒說話,只微微點了點了。
我頓時瞭然,也沒介意她的態度,只默默感嘆,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然後又想到,她作為專業神外醫師,那待會兒手術,該誰主刀呢?
正思索著,陳溯進來了,李希瑞看到終於開了口,說道:&ldo;陳醫師,你好。&rdo;
陳溯看了看她,只答道:&ldo;你好。&rdo;就走過來,瀏覽了一遍我身旁牆上的手術計劃,然後點了點頭,就讓護士幫著穿好無菌服,上手術臺了。
我見狀連忙也上臺跟著他站在與他同方向的一邊,想著,不管誰主刀,反正輪不到我。
李希瑞這時又開口道:&ldo;陳醫師,我碩士階段的研究方向就是神外,這場手術就讓我主刀吧。&rdo;
陳溯聞言問道:&ldo;你畢業來實習多久了?&rdo;
她於是支支吾吾的說道:&ldo;一,一天。&rdo;
我這時著實是被驚訝到了,才實習一天,就敢提出主刀,國內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
陳溯搖了搖頭:&ldo;太少了,我主刀,你做第一副手。&rdo;
我才鬆了口氣,心想,所以不是國內太開放,而是由於她個人比較大膽吧。
第二十八章一個手術護士
已經經歷了近八個小時的手術,但病人的情況還是不太好,而且一時連陳溯都看不出具體的問題出在哪,於是李希瑞提出等術後八小時,刺激甦醒時再看情況,決定下一步對策。陳溯無奈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我們這才開始收尾。
手術結束後,我一邊洗手一邊想著剛才手術中的事兒,說起來,這李希瑞雖然在心外上差得不是一點點,但在神外上還的確有點本事,拋開對病情很準的判斷不談,她在手術中作為第一助手的操作,竟隱約的,有點唐生的影子;另一方面,陳溯倒也是一如既往的穩,從而也導致了,這一場手術下來,我隱約地發現,我的作用基本等同於護士了。
說起護士,剛才的手術護士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才從業,竟然接二連三的出了多次錯誤,遞錯工具也就算了,被叫到的時候還不怎麼有反應,有時得叫幾次才得到回應,再到後來,居然還差點把紗布直接丟到開刀部位。
出於對她可能是新手,以及值大晚班也可能比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