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
誰說獸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阿芙拉就是例外，文武兼備。
“各位不妨把目光看遠些。”卡修斯一笑，“繞開塞廖爾城，不止能襲擊帝國在凍原建立的其他城鎮，我們還可以向帝國本土發起進攻，與東方的楚國遙相輝映，令其兩面難兼。”
“我的想法就是這樣，各位酋長如果有異議大可以提出來，萬事好商量。”
帳中嘰裡呱啦吵嚷了一會兒，最終眾酋長還是覺得卡修斯的想法最好。一來，能夠對帝國主動出擊，一雪前恥。二來，不用損失太多的人手就能換取不錯的戰果。
要知道，每一個戰士都是部落的資源，如非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沒有哪名酋長會願意削弱自家部落的勢力。
眾人再次吵嚷，商議出兵的具體事宜。
……
眾部族的酋長散去，大帳空空如也，卡修斯最後一個走出議事大帳。
“賢良師閣下，在下有一個疑問。”等候在外面，抱著膀子的休說。
“請說。”
“獸人戰士的戰鬥力不俗，可畢竟是肉體凡胎，面對裝備精良的帝國士兵，實在沒有勝算。
此次七神教會聯合伐楚勢在必得，就北境部落這點人馬，恐怕也是杯水車薪，對實際局勢沒什麼影響。”
“我懂你的意思。”卡修斯道，“聯軍不止有帝國軍，還有七神教會的超凡者們，這是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放眼大陸，也沒有與之抗衡的勢力。”
“可……”
說到這裡，卡修斯頓了頓。
“總要試一試不是嗎？如果連試都不敢試了，那這個世界才是真的完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結果，甚至過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
即使是祖神教會，若因貪婪而發動戰爭，那也要有人反抗，否則，陰霾將籠罩大地，大陸各族將成為神明的奴役，永遠生活在名為謊言的漩渦裡。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卡修斯忽然精明一笑：“就等你這句話了。”
“什麼意思？”休愣了愣。
“‘欺詐師’的偽裝滴水不漏，可惜有些急功近利，難免會暴露。”
休沉默了會兒。
“無利不起早，說吧，偷偷混進瓦格里聯盟，到底要做什麼？亡語林地到底在哪裡。”卡修斯繼續逼問。
休伸出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一瞬間，他就恢復了本來面目。
那是一張蒼白的臉。
亡語林地是逝者的國度，成員自然是些早該不存在於世的生命。
“據泛古歷記載，祖神們在征伐魔物的途中相繼隕落，祖神教會乃是祂們的追隨者所創。”
“那段紀錄不全對，因為我主掌管死亡，乃是永恆不滅的存在。”
卡修斯沉吟道：“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