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跟雲冽辰,根本就是一條心。或許這種情況,就是他們一手設計的,只是他那個傻大粗的兒子,自己跳下了陷阱。
他無力的跪著,今日的事情,是他們有錯在先。
若是不立下王位不世襲的字跡,怕是兒子就要被他們殺了,可是若是立下了,這祖宗留下的基業,全部毀了。
他老淚縱橫,跪在那裡冥思良久,終於道,“好,我立下字跡!”
立下字跡,還能有反悔的一天,可是若是不立,兒子就再也沒有機會活過來了。
今日的事情,雲冽辰想要殺福壽,他也沒有話可講。
雲冽辰揚手,吩咐管家道,“筆墨伺候!”
管家看了鍾德霍一眼,鍾德霍點點頭,管家這才離開。
筆墨紙硯很快準備好,鍾德霍一筆一劃,顫抖的寫下了百年之後,湘西歸屬朝堂,再無湘西王之稱的字據,接著拿了印章,重重蓋上。
若不是鍾家子息單薄,生下來個個不是傻,就是痴,他才捨不得將這王位,拱手讓給朝廷。
雲冽辰拿著字據,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接著盯著鍾德霍道,“記住你的承諾,若是你老老實實,我會保鍾家子嗣,衣食無憂,如若不然……”
他的話沒有說完,鍾德霍已經明瞭,如若不然,就是殺身之禍。
他閉了閉眼睛,接著恭送白婉璃跟雲冽辰離開。
回去的路上,白婉璃十分興奮,就這樣手不沾刃的解決了湘西王?太過簡單了,簡單的她難以置信。
她騎在馬前,雲冽辰騎在馬後,她東張西望,用胳膊捅捅雲冽辰的胸膛,“喂,你真的看好了?那老小子不會騙你吧?我見他十分狡猾的樣子!”
雲冽辰抿唇一笑,“他就算騙的過我,哪裡能騙的過你?看看你,多機敏!”
白婉璃點頭,頗為贊同,“我覺得也是!”
雲冽辰唇角微微抽搐,給她幾分顏色,她還開起了染坊?
白婉璃有些不放心,“快,快,再把字據拿給我看看,我研究一下,他有沒有跟我玩什麼文字遊戲,若是有,我們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
雲冽辰無奈,只能將字跡拿出來,交給白婉璃過目。
白婉璃看後,放心的舒展眉頭,將字據貼身放好,“有了這個,就不怕湘西王了,他敢有任何舉動,我們就拿著這個公示天下,讓他連王爺都做不成!”
雲冽辰失笑,“三個月之後,他必然請辭王位!”
白婉璃扭頭看他,“為什麼?”
“他懂,若是帶兵打仗,他不是我的對手,頂多做個擁兵自重的藩王,已經十分不錯了!”雲冽辰淡笑。
白婉璃點頭,“可是我覺得,那個鍾福壽的師傅,不是什麼好人。他居然教出鍾福壽要做皇帝的這種話,並且教他吸毒,還唆使他綁架我!”
她想想都覺得難以置信,在雲水國,怕是傻瓜才做得出綁架她的事情。
原本她以為,是鍾德霍有心思做皇帝,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鍾德霍那個人,太膽小,太怕死。
如果他有做皇帝的心思,大可以現在下手挾持了他們,接著號令諸侯。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
或許,他是沒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控制他們。
不管怎麼說,湘西王這個毒瘤切除,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雲冽辰卻皺著眉頭,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這所有事情,都太過順利,似乎已經有人幫他們掃平了障礙。
比如,鍾德霍的子孫,為何個個痴傻,除了這個鍾福壽。
比如,為何剛好要在眾人會師的時候,出了白婉璃被綁架的事情。
這一切想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