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聞言知意,躬身道:“殿下,不若,由奴婢往鐵檻寺走一遭瞧瞧吧?”
贏歷滿意的點點頭,道:“去了後恭敬些,賈家不比其他,賈環在皇祖面前都有說話的份……”
高玉聞言,忙賠笑道:“殿下放心,奴婢可不是朱正傑那個蠢貨。”
贏歷聞言,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卻是不知道在不屑奴才還主子……
高玉再道:“殿下,不若奴婢就以殿下與榮寧二公的衣冠冢送祭禮的名義去,然後就說殿下也很關心此案,這樣一來,就可以一直看著,若有漏洞之處,也可及時彌補。”
贏歷點點頭,道:“可。”又補充道:“記住,縱然出現了什麼物證,也一定要撇清干係。”
“奴婢省得了……”
高玉應聲後,忽然又猶豫了下……
贏歷目光何等敏銳,見之皺眉道:“有事快說。”
高玉忙道:“殿下,太醫院的公孫院判,昨日上了辭呈,今日,陛下批准了他的呈奏……”
“嗯?”
贏歷聞言,霍然抬頭,細眸逼視高玉,沉聲道:“他為何要上辭呈?可是發現了什麼?”
昨日,贏歷請了公孫正來為他檢查了番身體。
修練《白蓮金身經》之後,贏歷自我感覺一日比一日好,就連那處,都漸漸有了知覺。
公孫正與他檢查一番後,也道之前雖遭受重創,但恢復良好,最多三月,便可痊癒,不會留下什麼病根。
贏歷聞言,心中大悅,還獎賞了公孫老頭兒一番。
卻不想,轉眼他就要致仕。
莫非……
心性多疑的贏歷,臉色愈發陰沉。
眼中寒光漸現……
高玉忙解釋道:“殿下,應該不是他發現了什麼……據青龍衛眼線所報,昨日寧侯賈環去了公孫府,之後公孫太醫便激動萬分的上了奏摺。
據說,是因為寧侯對他許諾,只要他早日辭官,去寧侯為他準備的大宅子裡住下受用,寧侯便可讓他與公孫太醫孫女的第二個孩子姓公孫。
公孫院判獨子早喪,唯有一孫女,早就心憂絕後,如今能得寧侯一喏,他便……”
贏歷簡直莫名其妙,問道:“這叫什麼話?賈環讓他住大宅子,這算要求?”
高玉聞言,嘴角也抽了抽,語氣譏諷道:“殿下,因為寧侯非常寵愛公孫院判的孫女,為了能讓她常見見公孫太醫,減少她的擔憂,所以才出此之策,為此,連子孫的姓氏都能改,呵呵……”
贏歷聞言,面色也古怪起來。
這算什麼事?
子孫姓氏,為一家族傳承的最重要的大事之一。
為了不讓一個區區小妾擔憂,就這樣行事……
何止是荒唐!!
再想想今日朝堂風波,皆因賈環在路邊敲詐小兒銅板引起,還有他那一屋子被他寵的沒有規矩的小妾……
贏歷忽然為他之前忌憚賈環而感到慚愧!
這樣的人,難道還能成什麼大器?
何況,從今日起,士林中,賈環的名聲怕是要臭到家了……
念及此,贏歷哭笑不得的揮揮手,道:“去了給賈環說,孤很關心他,讓他安心在家。
這件事,孤一定幫他。
另外……從書房裡選一套《禮記》,送與他。
真真是荒唐的過分……
呵呵,混賬!”
贏歷實在忍不住,笑罵了聲。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心中對賈環的原本打算。
除非,沒有鐵網山那恥辱一夜……
……
兵部大牢。
一道魁梧的身影,在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