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我等是否為榮國舊部之後啊?”
賈環聞言,面色恍然而震動,卻又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眾人身上的破爛,問道:“果真是先祖舊部之後,我等大有淵源啊!
只是,爾等為何如此……如此落魄?”
那老卒聞言,竟嚎啕大哭道:“寧侯啊!我等好慘哪!”
他一哭,其他軍卒們似乎也悲從心來,嚎啕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也許是他們見賈環被他們的哭聲嚇住了,只是“呆呆的”看他們哭,也沒安慰一下。
索性不再浪費氣力,哭聲漸又止住了……
那老軍卒再開口道:“寧侯有所不知,這五城兵馬司自前景田侯府餘孽裘良接手後,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五城兵馬總共五千建制,可領五千糧餉,卻要供養一萬五千多人。
這偌大的京城,只靠五千兵馬哪裡看管得住?
我們要保境安民,為太上皇他老人家守住京城安寧哪!
之前雖苦點,可總還能過得下去。
可之前鐵網山之變,那畜生養的裘良,可把我們害苦了!”
“是啊!可害苦了……”
“害苦了哇!”
老軍卒的話又引起一大片共鳴,賈環可以聽得出,這等訴苦是發自內心的……
老軍卒繼續道:“自從那夜後,我們五城兵馬司就整日裡被盤查,一茬接著一茬,原本就只剩下三千人,生生把鎖拿了兩千哪!
我們這些能倖免的,都是使足了銀子才堪堪過關……
寧侯哇!我們好慘哪!”
“寧侯!我們只盼您老人家的到來啊!”
“沒錯,寧侯,您可要救救我們這些榮國舊部之後啊!”
“寧侯,聽說您這財神……聽說您要來當我們的大老爺,我們一夜沒睡著覺啊!
您看看我這黑眼圈兒,就是熬夜想您想的……”
“咳咳!”
聽這些人越說越不像話,賈環的臉色也漸漸難看下來,老軍卒連忙咳嗽了幾聲,打斷那些人的話,他面色誠懇的看著賈環,道:“寧侯,這些粗坯們只會打打殺殺,只會本分做事,卻不會說話,若是衝撞了貴人,還望貴人看在我等先祖的面上,饒恕他們則個罷!”
說著,又抹起淚來。
賈環見之,似乎心軟了,長嘆息一聲,仰頭望天道:“既然都為先祖舊部之後,我又如何忍心見責?罷了罷了……”
那老軍卒聞言面色一喜,眼中光芒漸起,賠笑道:“寧侯啊,他們說的雖然糙些,可都是心裡話!
如今這兵馬司,就全指望寧侯您了!
別的不說,咱們缺人手哇!”
“哦,怎麼說?”
賈環請教道。
那老軍卒道:“咱們叫五城兵馬司,是因為分佈在東西南北和中央五處!每一處都設有一大營,各有一千兵馬,隨時備用!
可自從那夜之後,咱們五城兵馬司,只有一千人馬了,然而該做的活計卻一點沒少。
又要緝盜,又要巡城查坊,還要防火!
真真是苦不堪言哪!”
賈環似乎聽著就有些害怕了,撓頭道:“那該怎麼辦?”
那老軍卒聞言,氣息都有些加重了,卻語重心長道:“大老爺既然垂問,那小的就多嘴幾句……
該招人啦!
還得趕快招人!
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豈不是成了大老爺的罪過?”
賈環為難道:“招人?這大幾千人馬,讓我到哪裡去招?
要不……我去求求牛伯伯,讓他從灞上大營調撥幾千兵馬過來……”
“不用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