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地吃了幾口飯菜,然後又一動不動的坐到角落裡。停著牆上的鐘擺擺動,半個小時後,侍者進來拿走餐盤。又剩下我一個人。
我在想,小雪今天到底在鼓搗什麼?為什麼沒來找我了?她在的時候我又會覺得煩,但不在的時候我又想找個人聊天。而她也唯一能和我聊天的人,當她來到我面前,我卻又變得沉默。
當鐘聲敲響了九點,我就像一具行屍,脫掉衣服,然後爬到床上,眼皮隨著鐘擺聲閉上,再睜開,再閉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ldo;飛哥,快起床啦,要出發了!&rdo;
我猛地從床上起身,嚇得心驚肉跳,說真的,突然進入這樣寧靜的生活我實在還無法適應。我習慣睡覺不脫衣服,也習慣槍不離身。
&ldo;就來。&rdo;
&ldo;快走快走!&rdo;小雪拉著我跑下樓,給我的靴子套上一個帶齒的玩意兒,她說防滑,再遞給我一根手杖。
下了樓,院子裡有許多人向我投來異樣的眼光,顯然是在打量我這個外來者。
除了主院的圍牆,便正式到了農場上了。一群人早已經在等我了,何齊山便在其中,他身旁站著何啟,一個憨憨的黑大個,兩個大漢,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黃頭髮青年。他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我一出來,齊齊向我看來。
&ldo;上車吧。&rdo;山爺說著便鑽進一旁的越野車。
我和他們上了車,一路上都一言不發,黑大漢把雙手叉在胸前坐在我左邊,那個黃髮青年坐在我右邊,我被這兩個人都快擠扁在中間,黑大個的力氣我絲毫不必懷疑,可是那黃髮青年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想不到力氣也挺大的。
車子一抖,他倆就紛紛朝著坐在中間的我擠來,好在我身子也不差,否則非要給夾得喘不過起來。
小雪並麼有與我同行。
雪地裡挖出了一條路,並沒有積雪。我們透過那座電塔下,不遠處的圍牆漸漸映入眼簾。我不得不發自內心的感嘆,這個地方簡直太好了。又堅固的圍牆,又能種植,放牧,還有一個小湖為大家供應水。
沒開多久,我就看到一大片風能發電機組,在風中緩緩轉動。
終於,圍牆離我們越來越近,一扇巨大的鐵門出現在我的面前,放哨崗裡的人早已經發現了我們的靠近,遠處的門已經緩緩開啟,出來門,我們的車沿著一條小路走了一段路程。
十來分鐘後,汽車停下,地勢開始增高。
同樣沒人說話,山爺下了車,其他人跟在他身後,彷彿早已經商量好了,默契十足。
何啟隨著他爸下了車,另外兩名漢子也下了車。
我迷惑不解地望了望自己左手邊的黑大個,再看看坐在自己左邊一動不動的黃髮青年。
&ldo;你到底下不下車?&rdo;龐大哥用手肘擠了我一下。
&ldo;我&rdo;於是我望了望那個青年,他筆者雙眼,死死坐著不動。
&ldo;你他媽到底下不下車?!&rdo;黑大個再次推了我一把。
&ldo;我大兄弟,你你自己左手邊不是有個門嗎?&rdo;
&ldo;我問你到底下不下車?!&rdo;他這次狠狠地頂了我一下,我被撞了一下,狠狠撞在黃髮青年的身上。
那青年突然睜開眼睛,扭了扭脖子,握了握拳頭,骨頭髮出清脆的響聲。&ldo;幹嗎?&rdo;他冷聲問我。
&ldo;下車了&rdo;我回答道。
&ldo;你自己不會下車?&rdo;
&ldo;我&rdo;
&ldo;黑熊,黃狗,出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