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手持兩把斧頭朝我衝過來的樣子,我也很是吃驚,他的速度絕對是不慢的,可是在我眼中,也並不是放慢了,只是感覺看得清清楚楚,任何一個細節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這樣一來,我就能夠預測出他接下來會幹什麼,是出左手還是出右手我都能夠提前預料。也正因為這樣,我能夠預測出斧頭飛行的軌跡,從而輕鬆地抓住。
突然右肩一涼,那把斧頭朝我劈來。我迅速抽刀上擋。
傳來一聲金屬碰撞的大響,斧頭被錯開,砍在一旁的大樹上,砍下一大塊皮來。
很快又是一斧頭朝我的脖子橫砍過來,我迅速往後一側,斧頭從我頭頂砍過。
斧頭男也不賴,在砍我的同時右腳上抬,試圖踢我。
當然,他不會得逞,我正好提起腿擋住。兩腿相碰,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力量,這人看起來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動起手來可一點也不含糊。
我們眼神相碰,能從他的眼睛裡感覺到殺氣,他動真格的了。
看見他的身手,我越發想把他留在身邊。
眼下這力氣之間的較量,他當然不是我的對手,沒一會兒便落了下風,我把他一腳踢了出去。
同時猛地一跳,一把黑亮的大砍刀朝著他頭頂砍去。
他舉起斧頭來擋,&ldo;哐當&rdo;一聲,兩把斧頭被彈飛出去。我連忙一偏身才沒有真的砍在他的腦袋上。
由於剛才那一刀太用力,我力量突然一轉移,差點把腰都閃了。還好來了個側空翻往地上一滾卸下了力量才緩緩穩住身形。
&ldo;我輸了。&rdo;他失落地說道,黯然失神,一臉落寞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招呼一旁的小羽收拾好行禮。
&ldo;大路朝天各走一方。我和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不為難你,你走吧,想去哪去哪。&rdo;我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掏出那隻早已經被悶死的老鼠,丟還給他。&ldo;我只是覺得,世界末日不是你放任自己的理由。&rdo;
他伸手接住。
&ldo;老鼠也還給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想著去害人了,這末日之中活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活下來的人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去搶了。除非&rdo;我沒繼續說下去。
最後看了他一眼,我和小羽繼續趕路。
如果有一群有志之士聚集在一起,遵守自己的原則,堅守自己的本性,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又何來末日之說?
身後的安靜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了斧頭男喋喋不休的嘮叨,我卻不覺得寧靜安詳。
如果自己身邊能夠多一個身手了得的夥伴,那該多好。
直到背後再次傳來動靜,我猛然回頭,手中的刀一揮,一隻朝我飛來的老鼠被砍成兩截,掉落在草叢裡,鮮血濺在幾多白色野花的花瓣上。
我看見斧頭男擺著一個讓我吐血的姿勢,一隻手的手肘撐著樹幹,另一隻手抓住帽沿。
&ldo;我叫程雲鶴。&rdo;他說道,好像自己很帥的樣子,&ldo;不知兩位壯士要去何方?捎我一程可好?&rdo;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一輪高貴冷艷的圓月掛在空中宣告著這一天的結束。這也是我得到天翻地覆的改變後的第一天,就這麼愉快地結束了。更令人愉快的是,我身邊有多了一位身手了得並且值得信賴的夥伴。
如果程雲鶴沒有那麼多令人無法忍受的怪癖的話,我們也許能夠更愉快地玩耍下去。他就像個腦殘一樣,從他一開始的種種行為就不難看出,眾人腦子有點不正常。不過這也正常,末日中的人難免會有點不正常,每個人都有點。
人們很難在末日中打聽到一個人末日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