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奏。”劉焉環視身旁幾個重臣,有些猶豫的回道:“不過就是一些皇族私事,不用如此興師動眾。”
他這話一出口,屠夫何進的心性最低,忍不住的開口道:“改易刺史為州牧怎麼就成了皇族私事?”
“呃。”
劉焉被問得一怔,心道,何進還真是知道了。
而旁的張讓低頭,湊到天子近前,低聲道:“太常劉皇叔早朝曾提過此事,但老奴見陛下病重並沒有打擾陛下。”在劉焉未曾揪責之前,已經成功擺脫了劉焉的質疑。
聞言,天子劉宏興致不高的點點頭。
“陛下,當今之世,內亂不休,臣以為改易刺史為州牧有利安撫動盪。”
“劉虞,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內亂不休,安撫動盪?”
趙忠直視前方,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卻暗裡輕輕責問一句。
大漢現在的處境,誰都清楚。劉焉說的沒錯,只是當著天子劉宏的面,只要措辭有一字之差,這十常侍便會揪住不放,直至咬死劉虞。
聽到這話,劉焉身子一顫,畢竟身為位者,雖有悔意,卻轉移話題道:“涼州耿鄙、益州郤儉等人暴斂暴政,難免有些與陛下相悖之意,陛下要組建西園軍,征討這些叛亂本無可厚非,但臣以為,改易刺史為州牧便可就地取兵,肅清兵亂。”
“就地取兵!”
四個字一出,不僅天子劉宏動心,就連大將軍何進等人也滿心歡喜。似乎想起什麼,疾步前,插手道:“陛下,臣以為太常劉皇叔之建可行!”
“哼!”
瞧見何進如此欣喜,趙忠冷哼一聲,暗道段珪說得沒錯,哪裡是什麼太常劉焉的意思,還不是他們士人的心思。不行,決然不能讓此事透過。想罷,趙忠衝著許相急忙使眼色。
瞧見趙忠的眼色,許相還沒有緩過神兒來,他在想著昨天的事情,明明張讓和趙忠的意思是放在西園軍的軍權,怎麼轉眼之間,卻注意到這件事情來了。雖然隱約看到一點利益,但是趙忠給自己使眼色,又怎能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在趙忠的幾度暗示下。許相前,道:“陛下,臣以為太常之建卻是不錯。”
此言一出,身旁的何進呵呵一笑。
趙忠一急,許相怎麼這樣說話,難道沒有看到自己的暗示?
張讓給趙忠一個眼色,示意趙忠別急,聽許相說話。
許相接著道:“陛下,可這人選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此言一出,即便是已經有些垂暮老矣的天子劉宏目光之中都暗放幾道精芒。
“正如太常所言,耿鄙、郤儉等人暴斂暴政,惹得天下民怨四起,誰又能保證出任之人,不會如此?”
“這。”
何進面色一難。
劉焉接著道:“陛下,如改易之事可曾,陛下可選近臣外放,定能肅清寰宇!”
未等天子劉宏有何反應,趙忠在旁冷笑道:“只可惜,有人想借此割據一方,坐實公孫述一事!”此言一出,已經是針鋒相對,頓時讓劉虞面無光。
趙忠這話,話裡話外都透漏著一股譏諷的味道。
可是趙忠說的又是實話,即便趙忠不點透此事,那天子劉宏還不清楚,天子劉宏最善制衡權利,又怎能眼見這事落實?更何況,眼下的情況還沒有到最危險的境地。
史,改易州牧一事也是未定,劉虞就率先南下,而後追封的監軍、益州牧、陽城侯等職位。
不過,這話卻是讓天子劉宏心生突生膈應,本能的往後一退,開口道:“既如此……”
天子話還未完,便聽外傳來一聲通傳。
“——報!”
“進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皇宮禁衛跪倒天子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