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相比,家就在北地常山。”那最小的弟子努努嘴,笑道。
“就你話多。”老者指著自己的小弟子,哭笑不得的說道:“為師豈能不知,可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任兒回一趟蜀川,少不得半年的路程,如此一來,武藝就荒廢了。”
“哼哼!”小傢伙撇撇嘴,對老者的話不以為意。
那年長的兄長倒是對老者的話感同身受,道:“老三,我同老二的資質比不得你,我們只有業精於勤,才能補拙。你卻勝在天分使然!”
“呃。”那小傢伙回頭瞧瞧面無表情的二師兄,並不說話。
“說這些幹嘛?老師,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瞧見小弟子把話挑明,那老者也不遮掩,點點頭,道:“沒錯,為師確實有話要說。”
“那老師你就說吧!”小傢伙努努嘴,自己這個老師就喜歡拐彎抹角。
他話未說完,便被大師兄瞪了瞪,道:“老三,聽師父把話說完。”
那面帶冷色的年輕人鄭重的瞧向老者,他似乎已經感覺到,老者今天就要讓他們下山。
果不其然,老者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為師這些武藝已然全授你兄弟三人,只有這百鳥朝鳳槍我尚未交付你們,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們,從今天起,你們可以下山,各尋生路。”
“哐當。”
那年輕的小童一個不穩,栽倒在地,瞧著老者,驚道:“師父,你說什麼?”
那年長者,頓時跪倒在地,哭訴道:“老師,我等做錯何事,怎麼要輦我等下山?”
只有那面無表情男臉色不變的跪倒在地,衝著老者靜靜地叩響幾個頭。
“二師兄,你這是幹嘛?”
“老二,對呀,你這是?”
“你們看不出,師父心意已決,我等在此只能荒廢師父傳授武藝,天下之大,還有太多歷練之處等我三人去尋覓,倘若困局此處,武藝恐難有所精進,老師正是看出此意,才讓我三人下山。”
聽他直言,那張繡抬頭瞧著老者,問道:“師父,是這樣的嗎?”
老者點點頭。
“好,既然如此,我等必定不負師父所授武藝。”
那年長者點點頭。
交代一些事情後,只有那年輕的小童似乎尚有留戀,不肯離去。
而那冰冷的年輕人回頭瞧著老者,彷彿瞧透老者心事,重重跪倒在地,道:“老師,可是有些事情未完成?我兄弟仨人願為師父代勞。”
老者走到山腰,望向山下,道:“為師卻有一樁心願未了。昔年我在常山收小三的時候,曾遇見一人被人追殺,為師出手相助,救了此人性命,此人卻要隨為師習武,可為師當時已經定下小三為關門弟子,拒絕了此人。不過,當時為師允諾此人,日後他有難,我定然會派人出手相助。”
“那今天,此人可是有難了?”
“難?”老者默默雪白的鬍子,笑道:“難,他什麼時候都不少,只不過可大可小,盧龍塞、河東、平城,他的仕途當真是不順。相信這次,就算沒有我相助,他也會度過難關,可是,為師已老,不想有什麼諾言沒有完成,今天,你們既然想幫為師完成心願,就去解難吧。”
“老師說的人是誰?”張繡瞧著老者,問道:“他又遇到了什麼難?”
“他的結義兄弟,被困西處盧龍塞外六百里絕地的營口,他隻身前往,隨行不過幾百募兵,卻要面對數十萬鮮卑、烏丸大軍,危險自然不言而喻。他偏偏要闖營,這就是他的難。”
“如此兇險?”那冰冷的年輕人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回頭問道:“師父你所說之人是不是?”
經他這麼一提醒,便連身旁的張繡和趙雲也恍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