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皇甫岑真的不清楚什麼事情不能做!”
話罷,皇甫岑嘆了一口氣,抬頭凝望眼前已經升起的月色回應道。
聞此,閻忠卻看著皇甫嵩,回道:“我倒不這麼認為,我以為憑仲嵐的聰明,不會做出有悖的傻事。”
“是嗎?”
“是。”
見閻忠如此篤定,皇甫嵩笑了笑,聳聳肩,回應道:“看來你同皇甫岑談的不錯!”
閻忠一搖頭,他知道皇甫嵩很想知道談話的內容,不過自己同皇甫岑的談話卻因為典韋,還有家事打斷,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隨即回應道:“怕是要讓義真失望了,我們什麼都沒談。”
“沒談?”皇甫嵩盯了閻忠許久,卻不見閻忠閻忠有任何隱瞞,他太熟悉閻忠了,如果閻忠說沒有,或許就真的沒有。“他皇甫岑欺世盜名,暗地來此,竟然什麼都沒有說,他……究竟想幹什麼?”
皇甫嵩終於不那麼淡定了,言語微微有些激動。
“義真,不覺得你自己用詞不當嗎?”閻忠返回身看著皇甫嵩,低聲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測,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由始至終,你都對仲嵐有成見!”
閻忠終於點破皇甫嵩心中那層不曾捅破的隔閡,直言道。
“嗯。”皇甫嵩抬著的手臂空懸那裡,許久才回應道:“也許是吧!”
“真不明白家世有這麼重要嗎?”
閻忠盯著皇甫嵩,想聽一聽皇甫嵩的回答。關於皇甫嵩同皇甫岑的隔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甫岑與安定皇甫氏的理念不同,從皇甫規起,皇甫家便對士人趨之若鶩,甚至想成為士大夫核心,但是他們畢竟出身武夫,同士人有著不可磨合的矛盾。三代經營,皇甫氏才算進入士大夫階層。但橫空出世的皇甫岑卻打破了他們的念想兒,從涿縣到蔡邕府邸,再到朝堂、盧龍塞,皇甫岑一路都是在對抗士人中成長起來的。雖然皇甫岑並未以家族為榮耀,但在士人們看來,皇甫岑便是皇甫氏的代表。把三代經營的名望幾乎毀於一旦。
“不談這些了。”皇甫嵩深吸一口氣,有時候他也覺得很為難,這種矛盾真的很難磨合,隨即回問道:“他說什麼時候回府一趟沒有?”
聞此,閻忠的表情一沉。
見閻忠這般,皇甫嵩的嘆息聲便又多了起來。
閻忠緊接著道:“不過看得出,他心底還是在乎的!”
“嗯。”
若有似無的一聲應答,皇甫嵩轉身便要離開。皇甫岑心中的隔閡不時一時半刻便能解開的,這份心結,也只有他們母子二人去化解,他皇甫嵩也無能為力。
“等等。”閻忠轉回身,叫住皇甫嵩,看著不明所以的皇甫嵩,閻忠直言問道:“方才壽堅、文達去往西涼軍中,所為何事?”
聞此,皇甫嵩臉上表情變了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道:“張溫來信,說韓遂有信使到來,似乎要降,問我參與,我回絕了。只是讓鴻兒和酈兒去看一看。”停頓一下,卻又補充道:“韓遂一項喜歡用這一手,只希望張溫、董卓別上當就好!”言語之間,皇甫嵩已然猜透韓遂本性。
………【第五章 韓遂求和】………
“什麼人——口號?”
西涼軍營寨轅門前的守衛,瞧見遠處疾馳而來的兩匹戰馬,見毫無減速之意,執戟喝道。
“夜巡!”
聞聽這聲怒吼,皇甫岑衝著典韋一使眼色,隨即轉回身對上夜間口號。
未等再問,典韋鼓著嗓子,巨吼一聲,道:“夜巡探哨有要是向將軍稟告。”
說話間,皇甫岑和典韋已經靠著近前。
聽典韋和皇甫岑夜間口號無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