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徐晃談過黃巾之中武力最強的管亥,但亦不曾見識。今番兩人對峙,文丑總要先摸清楚管亥的刀法。
高手過招,每個人心中都有底。
文丑心意如何,想探知什麼,管亥心中同樣有數,若不是方才被那混戰中的暗弩亂了分寸,別說文丑而來,便是顏良、文丑一道而來,他管亥也自認為可以全身而退。
“想看老子的招數套路?”連砍三刀的管亥收刀,跳回戰馬之上,凝望文丑,然後握緊手臂,蘊含全身之力,似乎就要在敵人尚未有任何反應之時,爆發出最後幾擊,冷哼一聲過後,身子再次騰空而出,大聲的喝道:“好,老子就讓你見識一下管某的實力!”
管亥氣勢逼人。
文丑焉能不知,雖然方才有意探查管亥的功夫套路,卻沒有探查出管亥的本領究竟如何深!
不過,面前這般管亥,已經不是輕易能躲掉的,必須要使出幾分實力,才能有些打退。想至此處,文丑握緊刀柄,抬頭凝望迎面而來的管亥,絲毫不曾分心。
兩人如此這般,便較量在一起。
兩人戰團慢慢擴大,整個圈子內都有如被風暴席捲了一般,圍困當中。
麴義正在方陣之中,隨著河東步卒,向著面前十萬黑山軍衝殺過去。
論實力,兩方並不太懸殊。
麴義手下河東步卒兩萬之眾,雖然白馬義從被顏良帶走,但殺傷力同樣巨大。
而十萬黑山去掉老弱,精銳部隊不在八千。
加之,方才那幾輪密集的箭雨,已經挫了黑山軍計程車氣,眼下打仗,便有如屠殺一般。
“殺!”
麴義揮刀向前,五個方陣齊齊的高舉長刀,隨著麴義的號令,抑揚頓挫的吼起來,在偌大的洪流之中,橫衝直撞,似乎並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中之意。
最外圍的方陣雖然有些凌亂,但整體之上還沒有被衝散,對抗起黑山軍,還是一樣的有殺傷力,而且即便衝散開來,這群步卒配備的都是短盾長刀,更是近身力戰的利器。似乎,在他們眼裡,絲毫影響不到他們的發揮。
“吼!”
“吼!”
“吼!”
河東兩萬步卒,同時發出這般巨吼,宛若天際裡的那雷公之鳴,振聾發聵!
氣勢亦是如虹。
就連壓在最後的賈詡瞧見此情此景,亦是按耐不住的低嘆一聲,道:“這般氣勢,這般軍威,當真是一往無前,所向披靡。只是可惜了這幫手無寸鐵的流民了!”難得,賈詡還會有些惻隱之心。
可麴義沒有,為將者最忌“仁愛”,這同統兵之道有些違背的。
雖然他也很清楚,這些人都是迫不得已,但是沒有什麼辦法改變這個事實,為了河東,眼下只有這般行動。
沙場之上,絕無仁慈之心。
河東大軍慢慢向前推進,本是向前行進的黑山軍此時已經被慢慢推回原地。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麴義凝望那猶斗的文丑和管亥,如果能夠斬殺那管亥,黑山軍的氣勢就將跌落谷底,便再也無法阻擋河東步卒南下!
不過,文丑似乎感應到了麴義的低鳴。
長刀一揮,橫掃管亥面門,逼退管亥的緊逼。跳出兩人戰圈,扔掉身上已經被劃破的皮甲,抬頭凝望管亥,丹田凝聚氣力,進而催發入手臂,握緊長刀,巨吼一聲,道:“就讓你我分出高下吧!”
隨著文丑這一聲巨吼,管亥也加緊了注意,不知不覺的握緊自己手中的長刀,面向迎面而來的文丑,狠狠地揮舞出去。
兩兵相碰,火花一濺!
戰事已起!
兩人算是動了真本事,用力一磕,兩人各自退後一步。
緊接著便是在此揮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