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甚至,連黑山軍,都被皇甫岑這粗魯的舉動傷到,不敢輕易觸怒朝廷一步。
於毒更是連夜給張婕兒去信,喚張婕兒收兵。
張婕兒接到信箋後,也只有默然長嘆,她沒有想到,鮮卑會敗得這麼快,並且,還是在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情況下,中部鮮卑的幾個統帥全部陣亡,能聯合的人所剩無幾,而且皇甫岑這血腥的政策一時間,讓北地在無人敢言語,只有默默靜待。
張婕兒也連夜給管亥去信,召回管亥。
大軍撤回黑山,再圖謀劃。
張婕兒想借此時機,篡奪黑山軍權。其實她很清楚,表面上看,皇甫岑一勞永逸,斬殺鮮卑俘虜,威懾敵人,卻也給他自己留下把柄,而且還會激化遼東的矛盾,只要遼東戰事不平,自己就還有機會。
只要皇甫岑在戰火中疲於奔命,她張婕兒就有機會復仇。
所以,在聽到皇甫岑少有鐵腕政策之時,張婕兒只是怔了怔,然後奮筆疾書,給管亥去了信,又命人收攏部隊,即刻回軍。
張婕兒此舉無疑明志的很。
部下也不耽擱,當下去辦。
張婕兒踱步來到大帳之外,望著北地,雖然這一次時機就這麼悄悄溜走了,而且還暴露了河東白波谷的太平道,但是也在無意中皇甫岑做出了這種人神共怒的手段,血腥屠殺俘虜,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朝廷清流名士要殺皇甫岑呢?
“你真是引火燒身,明明是這個結果,真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要如此!”
張婕兒昔日冷厲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情。
……
朔風之上。
皇甫岑策馬在前,身後跟著白馬義從,正在緩緩向著河東方向行進。皇甫岑這番舉動沒有受到朝廷的指示,甚至皇甫岑都沒有給天子上摺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做了。
一時間,北地風雲變色,就連平城的於夫羅都不敢同丁原見面,生怕這皇甫岑遷怒與己。
皇甫岑稍作休整,把剩下的幾千俘虜充當奴僕,其餘的安排地方官員安撫,匯合著麴義大軍到來,然後撤離此地。
“經此事,幾年內鮮卑、匈奴都無能作亂。”
戲志才說不出什麼感覺,往常他以為自己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眼下,他卻發現,皇甫岑簡直比自己還要冷血無情。
皇甫岑也只有漠然不語,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知道,這樣有失仁德,無論在朝還是在野,都對自己大大不利,這件事情弊絕對要大得過利。可自己沒有時間同他們耗下去,平定匈奴之亂,皇甫岑就要安心針對朝廷上下佈置,七年來,他能來河東又何嘗不是因為河東距離洛陽近距離,才選擇的洛陽嗎?可是如今,已經沒有時間了。再過兩年,天子劉宏就有可能突然離世。那時候,大漢權力中樞巋然倒塌,外戚和宦官同歸於盡會讓大漢陷入萬劫不復。
戲志才只是不明白,皇甫岑為什麼如此急切,處理鮮卑,用什麼辦法都會這個好,可是皇甫岑卻用了一個讓戲志才不能理解的愚蠢的辦法解決了此事,這樣不僅僅是種族仇恨加深,更會讓朝廷上計程車人們加深攻擊皇甫岑的藉口,他不相信,皇甫岑連這些都看不出來,而看出來了,還要這樣為之,那這個人就一定會有問題了,不是瘋子就是殺人狂。
顯然,兩樣都不是。
兩個人這一路上,言語對話很少,倒是有了不少眼神交流。
最後,卻由前方行來的漢卒,大破這種尷尬的寧靜。
趕在最前面的是徐晃和張頜。
瞧見兩人,皇甫岑沒有下馬,只是示意身後的部隊停止前進,然後問道:“柯比能何在?”
此言一出,徐晃和張頜的臉上露出尷尬神情。
“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