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即便不想了解也不成了。
本來,關羽想宴請於夫羅,藉機敲打一番於夫羅,卻沒有想到突然出現黑山軍這股威脅。
即便再倨傲的關羽也懂得此時不是自己四下樹敵的時候,所以對於夫羅的政策也要臨時做一個轉變。
平城守軍不足。
而須卜骨都侯死後,南匈奴還未得到朝廷的指示,該如何安排。於夫羅深知皇甫岑的手段,也沒有貿然行事。南匈奴歸降的俘虜也就這麼一直懸而未決。
關羽正想充備平城兵力,已經著手讓顏良、文丑來平城之時,多帶皮甲、箭矢、器械,諸多殺伐利器。
又給皇甫岑去了信,言明募兵一事。
沒有得到皇甫岑的答覆時,關羽已經開始準備了,正是因為老八百白馬義從之中烏丸人佔據半數,關羽也猜測皇甫岑對胡人充兵,並不反感。
於夫羅剛剛接到關羽的宴請,就已經猜測了**分。
這幾日幷州丁原不斷的宴請,讓於夫羅深感不安。他是從內心深處是恐懼皇甫岑的,在平城外,那一場屠殺,那實力雄厚的河東步卒,還有那神鬼莫測的重騎,加上聲名遠播的白馬義從。於夫羅對皇甫岑的實力有了新的見解。
雖然,很多人都不看好,皇甫岑這一趟東進。
但他於夫羅不這麼認為,從各方面傳來的訊息,都沒有明確證實過皇甫岑打輸過哪一場大仗,往往,皇甫岑都能以少勝多。
更何況,有河東那麼雄厚的囤積,於夫羅隱隱有些投靠皇甫岑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新來平城的守將關羽,名聲一向冷傲,於夫羅也不至於如此尷尬。
於夫羅都弄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從平城把徐晃、張頜兩人調走。
不過,皇甫岑這麼做,定然有他的目的。
這關羽、顏良、文丑在白馬義從之中都是以勇武盛名已久的人,目的不外乎是對付呂布這樣的人吧!
幷州兵同河東兵有間隙這件事,於夫羅也已經看出來了。
只是他一直沒有想好,究竟是投靠誰?
眼下的時局,皇甫岑縱然實力強大,可皇甫岑也畢竟有短板,這麼多年征戰,雖然是戰功彪炳,卻也遭人妒忌,偏偏皇甫岑的後臺是那大漢天子,想想,又有哪一任天子不重視自己的皇權?
皇甫岑究竟還能信任多久?
而,幷州兵的後臺是大漢新貴,大將軍何進,他的外甥剛剛確立為太子,一招魚得水,他日,何進就富貴不可言。
而再漢一朝,皇帝又對外戚有著異常的敏感。
何進的光芒能保持多久?
於夫羅很迷茫,如今的南匈奴已然沒落,位小人卑,再也不是當年輝煌的匈奴了。
如果如當年一樣,他也不用如此抉擇,置身之外就是了。但眼下不能。
他不能懸而不決。
是投靠幷州兵,還是河東兵,他總要造作決定,否則遲早是要被吞滅。
幷州丁原的誠意夠深,卻因他實力小,才能有如此熱情。
關羽不冷不熱,於夫羅也不好熱臉貼冷屁股。不過,眼下,他手裡接到了關羽宴請的帖子,他正遲疑,這趟酒宴到底赴不赴?
如果赴宴,就要表態,宣告自己如何是好。
如果不去,那就早早聯絡幷州丁原,給自己找個靠山。
不是於夫羅多心,這封信箋上,寫明瞭關羽的目的,而且毫無遮掩,擺明了是讓自己早做決定。
眼下,於夫羅左右為難,想了許多,他身邊沒有像樣的謀臣,即便兄弟姐妹也沒有幾個助力,自己的兄弟們都還年幼,年長的老者不是被須卜骨都侯殺了,便是同須卜骨都侯一起謀反了,能剩下的人很少。
“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