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的臉色才終於顯露出一點血色,看著皇甫岑,道:“仲嵐,仲嵐。”
“我在。”皇甫岑急忙應承。不用戲志才開口,皇甫岑可以確定遼東絕對出事了。
“仲嵐,長史、司馬出事了。”公孫瓚任職長史,劉備是為司馬,故此戲志才才有這麼稱呼。
“什麼!”聞聽戲志才這話,皇甫岑的身子顫了顫,險險在馬上摔倒,急聲問道:“你說什麼?大哥、老三都出事了。”
“嗯,出事了,護烏丸校尉公綦稠派人追殺我們。長史、司馬掩護我等撤退,現在應該應該”
“應該怎麼了?”皇甫岑鬆開戲志才的肩膀,轉回身看著從後而來尚有些許力氣的沮授,問道。
“估計是被捉了!”此時程昱、魏攸兩人也催馬趕到。
“你們怎麼能讓長史、司馬大人如此?”顏良口無遮攔的問道。
皇甫岑抬手製止顏良,低聲道:“不怪他們,志才他們留下也是拖累,如果沒有人逃出來告訴咱們訊息,恐怕事到如今我們也不清楚盧龍塞發生的事情。”
“好一個公綦稠,心思竟然如此毒辣!”顏良攥緊拳頭,陰沉的說道。
“嗯,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一直以來,皇甫岑都錯看公綦稠,被他外表的假象迷惑了,以為他膽小怕事,所以才遲遲不敢出兵,可是眼下他竟然敢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錯,是對自己下手,那麼盧龍塞遲遲不發兵的原因就正好說明了這一切都是公綦稠的陰謀,他故意算計自己,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他,應該就是司徒袁隗的人。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公綦稠竟然可以不顧遼東安危。
越想,皇甫岑越憤怒,拳頭死死地抓住身旁的刀柄,目光透露出一股狠毒,那是對待崔珏、檀石槐、蘇僕延臨死前的目光,對待敵人,他不會留一分情面。
“大人,我們怎麼辦?”文丑依舊很平靜,走到近前問道。
“大人,他們一定會以長史、司馬為人質,想辦法引大人上當。”沮授勸誡道。
“嗯,我知道。”皇甫岑回道:“可是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去趟盧龍塞,即便死,也要去。”
“可是,大人你有沒有想過回昌黎城,再作打算?”魏攸提醒道:“我們遼東屬國雖然兵力不強,可是烏丸人人人皆兵,我們可以募兵,不信他公綦稠敢把事情鬧大!”
“不行,那裡被擒的是我的兄弟,遲則生變,公綦稠既然敢抓,就敢殺,我不能讓老大、老三替我去死。”皇甫岑毅然決然的否定道。
“可是。”
未等魏攸和沮授再次開口,皇甫岑已然回絕的轉過臉去。
戲志才同程昱相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這就是他們口中的皇甫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同時開口道:“看來這一趟,我們要捨命陪君子了!”
兩人話罷,沮授也聳了聳肩,回道:“我無所謂,本就是待罪之人,也不怕落得其他罪名。”
“我也同往。”魏攸也不肯落人於後,回道。
“我們皆願同大人前往。”顏良、文丑相視一眼,插拳在手,同時高喊。
身後八百白馬義從,齊聲高喊,隨即附和。
“你們。”皇甫岑有些觸動,提醒道:“盧龍塞易守難攻,單憑咱們肯定取不下,而且犯上作亂,可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
“大人,什麼都不要說了,忘了我們可是喝過血酒,你的結義兄弟是兄弟,難道我們這些白馬義從就不是了嗎?”顏良撇了撇嘴道。
“對。我們曾經發誓義之所在,生死相隨!”文丑看著皇甫岑的目光一動不動。
“大人,你說你與我們同在,現在我們這群兄弟也告訴大人,不論出了什麼事,我們也與你同在。刀山火海,再所不辭